“他已经不是你女婿了!!”秦念忍不住低吼一声,把罗娟丽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秦念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垂下了头,“妈,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清楚,我跟江铭已经离婚了,好些天了。”
这对罗娟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打击,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你跟江女婿,离婚了?!”
“离了,怕你骂我,没说。以后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了,你不用再什么事情都麻烦他,秦哲我也能照顾得很好。”秦念平静地说着,眸光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你!你居然一声不吭地离婚?!”罗娟丽说着,手已经忍不住招呼到了她的身上,“我怎么跟你说的,那么好的女婿,怎么说离就离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谁都要倒贴着上来?你这一辈子怎么办你说!”
秦念被她打着,也没有躲,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说话。
向北看不下去了,拧着眉上前护着她。
“感情的事说不好,离婚也很正常,您不必太过惊讶和伤心,保重身子要紧。”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活了大半辈子了,好不容易盼着你嫁出去了嫁了个好人家,现在可好......你说你以后怎么办啊你!我们这一家子怎么就没有意见顺利的事情!”罗娟丽骂着打着,好一会儿似是累了,蹲下身子又开始抹眼泪。
秦念垂眸不说话,只是抬手将她扶起。
“离了就离了,一辈子这么短,随便过都可以。”她淡淡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罗娟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罗娟丽只是哭,没再搭理她。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他们,秦念有些累,挪着步子到病房外面的过道上发呆。
向北一直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她。
只见她垂着头,双手烦躁地揉着眉心,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现在烦的原因是什么?”他说着,慢条斯理地踱步到她旁边坐下。
她只是将蓬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没有答话。
“因为以后再也不能见他了而烦,还是因为他妈欺负了你的家人而烦?”
秦念不得不承认,向北虽然有些不讲章法,但是看问题很是透彻,透彻得有些扎心。
说实话,她担心秦哲是一方面,心里更多的是伤心,和愤怒。
“你不答话,我没法帮你。”向北说着,不顾这里是医院,掏出一支烟点上了,潇洒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跟侬蓝是什么关系。”秦念沉默了许久,想起今天这一切误会和伤害的源头,冷不丁地问道。
向北被她问得表情一滞,随即眯起眼睛,云淡风轻地打量了她一眼。
“你觉得呢?你们最近走得这么近,他没跟你说?”
秦念没心思跟他在这里玩你说我猜的游戏,他不回答,她干脆也懒得问了,起身就要走。
向北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坐。”
“侬蓝,跟我没什么关系。”他说着,随即手上一用力,将她摁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说算了,我只是问问。并不好奇。”秦念心里很烦,不想跟他多说,便板着脸看着地板。
“听说是他把你带到江医生相亲的地方了?想不通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向北慢悠悠地说着,偏头打量着她的脸色。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秦念冷着脸说道。
向北挑眉,“我都说过了,让你小心一下身边的人,你不信我。”
“他带你过去,刺激江铭,江铭一旦不遂着林清婉的心思来,你就得遭殃,这不是害你是什么?”
秦念现在被他说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忍不住烦躁地叹了口气。
“行了向先生,你不想说你们是什么关系的话就请回吧,我有些累了。”
她冷声说着,起了身,转身进了病房。
罗娟丽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正趴在床沿边打盹。
秦哲带着氧气罩,这会儿还没有醒。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发愣。
侬蓝从刚才出现了一次之后,再也没跟她说话,只是一直开着车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她去巡捕局他跟着,她去买东西他跟着,她过来,他也跟着。
奔波了大半天,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她突然感觉很累,这会儿疲惫得睁不开眼。
扔下包包,她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