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再看陆星河,便冲旁边等着的佣人说道:“给我弄点喝的。”
“......”秦念咬了咬牙,觉得今天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思,只能明天再硬着头皮去碰撞了。
“那我先走了。”她说着,走了两步,顿了下来,“感谢你让我少挨了一巴掌。”
江宁喝水的动作一滞,随即冷笑一声,“免得传出去我们一家子人欺负一个快死的癌患,名声不好听。”
秦念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只是小心避开地上的玻璃渣,便出了门。
江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玻璃杯放下,拧着眉想事情。
“怎么,你这是要倒戈了?”陆星河慢悠悠地下楼,眸光中带着些嘲弄,“看来上次的伤疤快好了,你的精神都快恢复正常了。”
“不正常,怎么来对付你呢?恩?”江宁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陆星河眸光闪了闪,随即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胳膊,“比起之前唯唯诺诺任我欺负的你,我倒更喜欢你现在泼辣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驯服。”
“给你自己留点脸,你现在给我提鞋都不配,负债累累的乞丐。”江宁冷哼,一把拍开他的手,转身上了楼。
陆星河也不恼,只是淡淡地勾唇一笑,慢条斯理地跟着上去了。
“你要开始这游戏,我岂能轻易认输?乞丐也好,禽兽也罢,都是你自找的。”
......
秦念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医院里。
江铭的病房外面守了好些个人,正在跟严肃聊天,见了她来,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她。
“林夫人说了,不许您来见江先生。”
她顿下了脚步,随即垂眸在旁边站着,“那我不见,我在这里等着。”
“秦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刚才去陆家怎么样了?”严肃说着,忧心忡忡地上来打量着她的脸,发现没有什么被打的痕迹,这才舒了口气。
秦念这才觉得有些疲累,叹了口气,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被......骂了吧?”严肃小心翼翼地问道。
“被骂是预料之中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倒觉得没什么。”秦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答道。
严肃点了点头,“也是,脸皮厚点,只要不挨打,随她怎么骂。可是......骂完了之后呢?”
“没了。”
“......”严肃闻言无语地翻了翻自己的小眼睛,“哇靠,那不是白被骂一顿?秦姐你这是何苦呢?”
秦念闻言不答话。
反正自己也没办法了,不过了林清婉和江宁的关,她跟江铭就不可能再走到一起,更别说她要陪着他了。
现在可是隔着这么几米远,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除了硬着头皮上去找骂,等他们骂的累了,烦了,拿她没办法了,大概也许会比现在好一点点。
“您还没吃饭呢吧?”严肃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这个事情,“要不您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战?”
秦念摇了摇头,“我不想走。”
“你不走你坐在这也没用啊,你又看不到江先生!”
“说起来......”秦念眨了眨眼,眸光瞟了一眼那边的保安,“这些人,不用睡觉的?”
严肃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他们轮班,一晚上都有人醒着。”
“......”她重重地叹气,“林清婉他们都早上什么时候来?”
“我怎么知道?江先生才住了两天院而已......”
秦念想着自己大概是真的因为怀孕而变成个瓜皮了,忍不住嫌弃地咋舌,随即站起身,“那我先回去。”
严肃求之不得,“要我送你不?”
“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她挥了挥手,无精打采地转身走了。
不为别的,医生白天才说了她孩子有流产迹象,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这样逞强。
想着,她已经到了楼下,因为下了点雨,天气变得很是阴冷,一股子寒气从腿部窜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拢了拢大衣,她掏出手机来打车。
这会儿时间有点晚了,加上她的住处实在有些远,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单,冻得在路边直跺脚。
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来,在她面前停下。
“小姐,上车吧。”
驾驶座的车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