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安世荣认输?
张大炮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朴素目光柔和的老人也正看着他。
老人六十岁上下,尽管上了年纪从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帅哥。
怎么看着与安世荣有些像,就在张大炮狐疑时,老人已经是走到台上,笑笑道:“我们输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你谁啊,凭什么代表我们……”
说话的是李则浩手下的一名助理,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安世荣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他被人打愣了,捂着脸眨着眼,看着安世荣,很委屈。
“你胡说什么,这是安国医,安国医。”
泡菜国能当得起国医两个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安旋国,安世荣的父亲安旋国,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输就是了,技不如人就要认。”
安旋国看着安世荣眼神很复杂,他希望看到安世荣赢,儿子曾经是他的骄傲,从小到大从未让他失望过。
可今天……
“孩子知耻才能后勇,今天的失败只是一时,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安旋国拍了拍安世荣的肩膀,在为一个父亲,儿子的失败他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输给中医输给张大炮。
说完他转身盯着张大炮手中的针筒看了一会说道:“能借我看看吗?”
安旋国说话的声音不大,态度也十分客气,张大炮自然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接过针筒看好一会,安旋国交还给张大炮,“这个针筒原来的主人是?”
“我师父!”
张大炮也猜出来这老头的身份,见他问也就没隐瞒。
“世荣,中二都过来。”
安世荣就在他身边垂着头,安中二小腿被断,这会已经处理过,被两个助理服着也走了过来。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安旋国突然大吼一声:“跪下。”
安世荣一愣没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中二从小就听话,挣脱了搀扶他的人,支持跪在地上,跪在了张大炮的面前。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安旋国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长这么大他父亲从来从来没这样过。
到底这是怎么?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安旋国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跪,只能跪下,安世荣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孝子,从来没忤逆过。
看着跪下自己眼前的安世荣,张大炮了些懵圈。
“张先生你的令师不在,我只能让儿子替我谢谢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
张大炮还是不明白了。
“不孝子,当年如果有没有,张先生的师父施老国手,我已经是客死他乡了,更不会有你们两个逆子,我让你们跪下,有什么不服吗?”
安旋国当年被救的人,安世荣、安中二可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起来,没想到居然是张大炮的师父施金洛。
在泡菜国儿子替父亲还债还恩情,都是应该的,这是他们从华夏学过的美德。
“感谢张先生,感谢张先生师父救命之恩。”
安中二老实地磕头,他的思想比较简单,救过他父亲的人,那就是他的恩人,别说是磕头,就是把命给人家都是可以。
“我替我父亲感谢张先生的师父,谢谢了。”
安世荣还是有一丝的不甘心,在他看来跪得有点早,万一,万一不是呢?这不白跪了?
其实安旋国不傻,他可不只凭着针筒就认定救他的人是施金洛。
这几十几他从来没放弃寻找救他的人,这不光是因为他想报恩,同时他也想掰这人为师学习医术。
回国之后他才知道,他们家族有遗传性脑出血,已祖上好几辈都是有人突然死亡,其实就是脑出血,只是当时的医疗环境没办法证明,但祖谱上都是有记载,暴毙。
他推断自己当年就是脑出血,之所以没死就是被人救下,能和针炙治疗脑出血的肯定不是庸手,通过调查他知道当年在东北,还会有一名下放过去的国医,也就是施金洛。
所以种种证据都是表明当年救他的,很可能就是施金洛,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给张大炮下跪?
张大炮与施老的师徒弟关系是有名无实,可真没少跟着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