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发就能去吃了,殿下且忍忍,用两块榛子酥。”
“嗯。”
到此为止,内室的门被合上,声音也隔绝开来。
但哪怕还能听到,顾太医也不敢听了。
以前他心中只是觉得小殿下对阮女官黏的紧,也是寻常,幼鸟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便会跟上去,小殿下失了记忆,对阮女官格外亲近也是再所难免。
但大殿下纵然以前说起过和阮女官有喜爱之情,可在顾太医看来,皇家说的情啊爱的惯是不牢靠。
身为太医,常在宫中行走,负心薄幸在这宫里被叫做雨露均沾,心眼长偏则是成为帝王恩宠,开始觉得厌烦,可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但顾鹤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家殿下是个异类。
不单单是这份勤勉自持与众不同,对待感情也和寻常皇室中人相差甚远。
听听这一口一个委屈,一口一个黏人。
现在局势尚未完全明朗,余毒没有完全根除,若非如此,顾太医笃定,自家殿下怕是一刻都等不了的要过了明路。
至于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知道贵人的事情多了,可活不长。
于是,季家兄弟又看到了个背着药箱冲刺出门的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