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的,一旦她想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承恩好,她一定不会如先前般抵触他了。
谢西暝将她的双手拢住:“柔柔,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和沈家。”
最后“沈家”两个字,不过是附赠带的罢了。
沈柔之的手弹了一下,这次却并没有撤回来,她看了谢西暝半晌,才问道:“可是、为什么?”
问出这句的时候心里竟怯怯的,有些害怕。
她不等谢西暝回答,忙替他说道:“必然是因为父亲担着风险把你留在府内,所以你才想报恩是吗?”
谢西暝回答的很干脆:“不是。”
沈柔之一愣。
“你知道的,我早说过了,”谢西暝也靠近了些,他对上柔之的目光:“我喜欢你,我心悦于你。”
沈柔之的脸腾地开始红:“你……”
猛地将手抽回去,有点气急败坏:“又胡说!你、小小年纪,做什么登徒子!”
“不是胡说,也不是登徒浪子,”谢西暝凝视着她,轻声道:“心悦君兮君不知。什么时候,你的心意能跟我一样就好了。”
京城,都察院。
在得知云龙山的贼匪要血洗洛州城的时候,沈承恩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洛州。
这些日子,徐麒臣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来见他。
沈承恩觉着已经没什么大事,很该让自己回洛州了,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跟他接洽,竟像是被遗忘了。
想见徐麒臣,那些人只说徐大人忙的分/身乏术,得闲自然会来见。
一直到七八天后,矜贵的徐麒臣终于露面了。
他先给沈承恩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洛州城那边的消息是,本来意图作乱的贼匪已经给守备军拿下,甚至一鼓作气,出城追袭至云龙山,如今山上的贼匪已经土崩瓦解了。”
就算是徐麒臣亲自跟自己说,沈承恩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洛州通判,自然知道本城守备的实力,让他去跟匪贼对打、兴许不会落败,但还把贼巢都掀了?这像是神话。
大获全胜到这种地步,让沈承恩觉着是不是守备谎报了战绩,由此更加担心洛州以及沈府众人的安危。
徐麒臣看他一脸的一言难尽,便知道他的心意,因微笑道:“洛州守备跟知府的折子还没到京内,这是我派去的人探听的消息,确凿无疑。”
“这、这真是……”沈承恩实在想不通守备是怎么做到的,兴许是运气好吧,于是勉强挤出笑容:“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徐麒臣道:“刚才我说的时候,沈通判似乎不信,说实话我原本也是不信的,洛州守备虽曾经是老扬王殿下的麾下,但是为人勇猛是有的,智谋却是不足,而且那云龙山易守难攻,真是很难想象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嗯嗯。”沈承恩忍不住点头,这跟他心里想的一样:“兴许,是得天之利?”
如今也只能把所有都推倒狗屎运身上去了。
徐麒臣一笑:“恐怕不是得天,而是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