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结局了。
她戴上兜帽,打算离开,江风池却叫住她:“小女郎,你救了阿宁,我做东请你吃顿饭食如何?不过我囊中羞涩,恐怕只有粗茶淡饭。”
裴蓁蓁正要回答,门突然响了,中年人刚打开门,门外的人就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女郎,女郎,不好了!”
是裴府外院跑腿的家仆,裴蓁蓁皱起眉,怎么回事?
少年快步走到裴蓁蓁身边,低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裴蓁蓁立时变了脸色,再顾不上旁边的江风池,径自向外走去。
方宁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恐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江风池回答,他轻咳一声,眼珠子都快落到首饰上的中年人终于回过神来,对他讪讪一笑。
收起桌上的包袱,江风池对方宁道:“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位小女郎,那咱们也要选个日子北上才是,你在洛阳可还有什么牵挂?”
“我在沈府有几位相识的姐妹,若要离开,我想同她们最后见一面,告知一二。”方宁温柔道。
酒肆门前,裴蓁蓁和紫苏坐上马车,吩咐车夫:“立刻回府。”
传话的少年也坐到马车外,车夫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一扬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向裴府奔去。
奔驰的马车颇为颠簸,裴蓁蓁撑着放在车上的软枕,神情沉凝。
紫苏未能听清少年的传话,但看着裴蓁蓁阴沉的面色,即使满腹疑窦,她也不敢开口询问。
进了两旁都是摊位的街道,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下来,裴蓁蓁沉声道:“怎么回事?”
车夫抹了一把汗:“女郎,此处行人实在众多,前方也有马车来往,若是撞伤人可怎么是好?”
裴蓁蓁掀开车帘,车夫说得不错,此处是集市,行人熙熙攘攘,若是快速行车,免不了会有撞伤人的隐患。
她面上露出几分焦色,若是能有一匹马...
裴蓁蓁下意识地向路旁看去,一匹浑身乌黑无一丝杂毛,唯有四蹄雪白的马儿映入她眼中,牵着马的人,赫然就是王洵!
“停车!”裴蓁蓁高声道。
车夫赶紧勒住缰绳,裴蓁蓁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紫苏担心道:“女郎!”
“王洵,借马一用!”裴蓁蓁来不及和他细说,褪下手腕上的赤金红宝镯扔到他怀中,“这就当我借马的费用,之后会将马还你。”
说完,她抢过王洵手中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拿起马鞍上马鞭一扬:“驾——”
王洵看着她策马离开的背影,手中握着那只赤金红宝镯哭笑不得:“这小女郎,可真是...”
他是爱马之人,同马商颇有交情,今日也是得了信,有一匹踏雪乌骓送到洛阳,这才亲自出门来验看,合了眼缘便当即买下。
跟在他身边的侍从也是摸不着头脑:“郎君,这...”
踏雪乌骓这样的好马,可遇而不可求,竟然被一个小女郎当街抢了去,向来爱马的郎君看上去还并不生气,真是怪了。
王洵叹了口气,将手镯收好:“我识得这位小女郎,上门去讨便是。”
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叫她这样着急。
与此同时,瑶台院外,被萧氏叫来的仆役拿着斧头,齐心协力终于将厚重的木门砍出了明显的裂口。有了第一道裂缝,木门便再也不堪重负,斧子劈下,门轰然倒塌。
萧氏带着人,踏过木门的废墟走进瑶台院。
白芷强忍住惶恐,俯身行礼:“婢子见过夫人。”
萧氏冷笑一声:“你原来还肯称我一句夫人,将我关在门外时,可曾想过我乃是裴家主母!”
“夫人不肯说明来意,婢子只能依照女郎吩咐。”白芷低着头,姿态恭敬,“毕竟,这里是女郎的瑶台院,婢子的主子,是女郎。”
“果真是裴子衿的侍女,跟她学了好一副伶牙俐齿。”萧氏语气嘲讽。
她眼神一厉:“将她押下去。”
“夫人...”
白芷还要说什么,萧氏却已经不耐烦再听:“堵上她的嘴。”
按住白芷的健妇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白芷挣扎着,女郎...女郎若是再不回来,繁缕就危险了!
向来做主的白芷被押下去,瑶台院的侍女跪了一院子,萧氏指向方才进门时被白芷护在身后的繁缕:“舜英,可是这个贱婢害你受伤?”
郑婉试图劝道:“阿娘,不过是轻伤,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