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回忆当时的情景,刚看到天钢的时候,他是仰视的,那一刻天钢制造出来的动静不小,他仰头的时候干尸被收走了,也就是说山洞四周有暗门角度倾斜,打开暗门调整坡度便可将干尸收回。
吴晨想着这些问题,人已经到了石寨最里面,这里没有火把,一片漆黑。 吴晨站定之后,高声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又是个冲动的性子,几掌下去便可毁掉这里,你现在出来,还是等我打到你无路可走,你再出来?” 吴晨听到动静,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谁知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竟还是那个树皮老人。 “鬼王手下没人了吗?就可着你一个人祸祸?” 树皮老人轻咳了两声,说:“我便是鬼王,你开出条件,如何才肯离开?” 吴晨‘哦&了一声,突然飞起,速度之快让受伤的树皮老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觉得自己刚说完,下一刻头发便被人揪在手中,扯得他头皮疼。 “诶……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可以谈……” “谈你七舅老爷!我知道你是橡皮糖成精,想弄死你不容易,但并不是没办法,我先将你头发揪掉,再顺着破损的头皮将你这一身树皮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你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树皮老者哎呀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所有的安排都基于自己对吴晨的了解,他以为吴晨会按照他铺好了的路走来,那也就无需他费神了,即便是下午被大头治住的时候,他也不是很担心,那山洞中有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吴晨出不来。 他虽然被吴晨突然带人投河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反过来一想,也挺好,都是死,进山洞死的慢一些罢了。 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吴晨朝大头扑过去的那一刻。 ‘他没死!&这句话反复在树皮老者的脑子里回荡。 树皮老者曾在不久前,邢云顾右饮下血水的时候,嘟囔过:若是知道你会来,不要洗墨又如何?不过是再等百年时间。 这个让树皮老者害怕的人,不是吴晨,而是大头! 吴晨醒了,却又没醒,这便是他们不怕吴晨的原因,现在的吴晨与上百年前的吴晨比,那就是娃娃。 所以他觉得吴晨必死,等再看到吴晨的时候,才知道吴晨醒没醒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而大头究竟会如何做,别说树皮老者,便是鬼王也算不出来,鬼王的鬼眼可看穿人的前世今生,却没能看穿大头,等鬼王知道大头是谁的时候,即刻将消息传给了树皮老者,树皮老者才会有那一句感叹。 吴晨以为在京都时那些人想要劫走大头是为了要挟他,可他没想想半路遇到黑袍老者的时候,黑袍老者为何拼命要做的是去攻击马车?他那一掌若是打在马车上,大头安有命在? 其实不论京都还是半路,鬼王的人都是为了送大头早早归位,莫留在吴晨身边。 他们都抱着侥幸心理,若是大头直接归位了,便不能插手凡间之事,若是大头不归位,便只是个憨傻之人,最怕的就是即将归位之时,仙术回归了,人还没回去,这个过程虽只是瞬间,却很容易被拖延。 大头果然是用了这种法子,树皮老者想不通,这么做很有可能导致无法归位,可大头还是这么做了。 这双重的打击让树皮老者失了分寸,可他又联系不到他的主君,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若是双溪寨今晚被毁掉,等于是他们上百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吴晨迟早会慢慢醒来,到那时他们再想如何可就难上加难了。 主君想要的永夜如何做得到? “你先放开我,咱们谈谈。”树皮老者用哀求的声音说着。 “你是谁?”吴晨手上用了一些力道。 “我,我真是鬼王。” 大头与吴晨说的话,只有吴晨听到了,树皮老者对于吴晨知道这里是鬼王的地盘心中是惊讶的,但此刻他没工夫细想,只一味的想拖住吴晨。 “你知道妇人撒泼打架的时候,最喜用两种方法吗?一种是揪头发,一种是挠脸,我现在很想试试你的脸被挠破了会是副什么样子?” “我知你不信,若不是那位仙人现出真身,我又岂会让你这么容易见到?” “你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你我早就对过话,你若是这里的王,又怎会事事亲为?” 吴晨说着,不仅揪头发的手用力,另一只手也果真伸到树皮老者脸上挠了几下。 树皮老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他身体向后倾着,五脏六腑之前已经被吴晨打的错了位,他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这肉身不是他的。 吴晨又怎会不知,他刻意这般羞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