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阵雾气一般，慢慢消散掉，直至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如果不是包裹着他身体的那件黑红色外衫还在，他几乎都要以为，他是真的撞了鬼，出现了幻觉。

正想着，一道怒不可遏的怒吼女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谁允许你私自起来的？你身上盖着的这又是什么？妈妈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

小莫吟行看着自己的母亲气势汹汹走到他身前，动手就要去扯拽那件外衫，只是怔了片刻，就躲过了她的手，将身上的外衫攥地很紧。

他对上女人更加黑沉的面庞，头一次有了勇气和她对质起来。

“母亲，您不用管我是怎么起来的，但有关于您让我罚跪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是我错了，我这次之所以会拿第二，和我在完成学习任务之后看的课外书和玩的游戏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你为什么会拿第二，你还要再狡辩！！”

“我没有狡辩。”小莫吟行将外衫脱下，紧紧抱在怀中，像是靠着它才有了勇气和自己的母亲继续对质。

“我会拿第二，是因为测验前一天晚上，您不满我练的字，让我必须练满一千次才能去睡，那天我睡得晚了点，第二天早上才会有点头晕发烧，影响了考试状态，最后一题没能来得及写。”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又怎么可能只拿到第二？

女人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在，盯着一脸固执的小莫吟行看了很长时间，最终才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开。

小莫吟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还带有新雪香气的黑红外衫，黝黑的眸子静静盯着它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