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此刻也顾不上疼痛,她蹙眉强忍,朝华妫容跑过去。华妫容已经调转马头,纵马朝城门去,她人腿怎么跑得过马腿,追了二十来步,眼睁睁看着华妫容的人影消失在面前。她颓唐地顿住步子,但顷刻,她又跑回马车附近,从自己的护卫手里扯过一匹马,翻身上马,直追华妫容而去。快入城门时,那些守卫挡住昭懿去路,“少主妃,没少主命令,您不能入城。”可是昭懿根本不停马。他们不敢真伤了昭懿,见马冲过来,迟疑之下只能收起兵器匆忙让开。眼看那位甚是美貌的大昭公主追着自家少主而去,守卫们还有些回不过神,他们未经允许将人放进去,会不会领罚挨军棍?有人后怕问出,旁边立即有人说。“你没看到少主方才都出来了吗?少主平白无事出什么城门,又忽然回去,还不是为了那个大昭公主。昭懿不知守卫们所想,她只一心追上华妫容,但她骑术并不算多好,胯.下的马也不如华妫容的马,虽顺利进了城,却丢了华妫容的方向。城中有不少巡逻的巫国士兵,他们都注意到了昭懿,有不知昭懿底细的大胆走了过来,“你是何人?怎么在城中骑马乱逛,不知道这是何地吗?”他以为自己能把这个香娇玉嫩的小娘子吓得立即乖乖答他话,哪知道对方充耳不闻,只四周张望后,环顾过后,眼露失望,慢慢低下头。脸在夜色下莹如月,没有血色的苍白让她看上去愈发荏弱可怜。问话人声音不自觉放轻,清了下嗓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说清楚的,我们可是要把你抓起来的。”“抓到哪里去?”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少主”声响起,昭懿立即抬头,华妫容又出现了,但他眼神仿佛比先前还要阴鸷。昭懿虽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害怕,心跳加剧,却双腿一夹马腹,让马儿朝华妫容那边去。他看到她过来,再次驾马离开,但速度比先前慢上许多,让她足以跟上他的步子,一前一后入了太守府。有华妫容在前,没人敢拦她。太守府现下成了华妫容暂时居住的地方,除了他,还有他手底下那些将士。昭懿刚绕过影壁,就看到了夜柳。夜柳抱着一堆竹简,迎面撞上华妫容正要行礼,目光又瞥到了昭懿。他上次并没有跟随华妫容前往大昭寻找她,一直驻守在宁北道,先前已经从小兵口中听闻她来,现在目睹真人,竟有一丝神思恍惚。少主新婚当夜,他以为她是真的死了。这点思绪不稳,没料到被华妫容看得真切,而昭懿也注意到夜柳看她的眼神,她平时并不会在意,但此刻夜柳望着她出神无意是火上浇油。她侧开脸,不看夜柳,只快步走到华妫容旁边,见他不排斥,偷偷抓住他的一只袖子。华妫容腿长,他走一步,她要走两步才能跟上。等跟着他进入原太守的书房,她脚踝已经疼痛无比。一进书房,华妫容就甩开了昭懿的手,反身居高临下凝视她,他青睫往下压,眼里尽是对她的不耐烦和排斥。“你要发疯,别怀着我的孩子在这里发疯,那么不想怀,不如索性一碗堕胎药将它们堕了。”昭懿猜到此番前完,便被打断。“你有什么好见我的?”华妫容轻嗤道,“是看我要灭你母国,坐不住才对。不对,应该还有一层缘由,你的好皇兄起兵,意欲篡国,不过你应该高兴,等他登基当了大昭皇帝,说不定会想方设法找你回去。”他看她的眼神转为轻蔑。昭懿本就没血色的脸此时可以用“惨白”二字来形容,对于她而言,道观发生的一切是她无法忘记的阴影。她张了张唇,“我、我不是自愿的,上次你明明看到了,我拿金簪捅了他,我不是自愿的。”“你也不是自愿嫁给我,怀我孩子。恐怕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他。”听到他这般说,昭懿却突然心情一松,他症结之处大抵还是在那次自己差点小产后醒来说的话。因此她大着胆子上前,在他的冷眼下,叫了他的小名。婚贴上写了他的小名,她也曾听到那位大祭司如此唤他。“凤愚,那次我是一时气话,你瞒着我把和亲队伍关在地牢,还不许我放他们出出那样的话。你想想,如果我这样待降楚他们,你会如何?”“那证明他们一个个都是饭桶。”华妫容扯了下唇角,“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这番话?一时气话?是你根本就从不在意我和你的孩子。你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没必要再在这里虚情假意,唱这一出戏,给我回去。你要不想回也行,自行回你的大昭,我不拦着,反正这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