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如此,跟人太过亲近就会起疹子,所以才一直用布巾蒙着脸。”
这两次她被这男人亲近,脸上都起了疹子,虽然不知缘故,但大大地帮了她。
首领听到这话,手猛然往地上一砸,明明有地毯相隔,他却砸出巨大一声,吓得昭懿脸色一白。
“那就不许见,亲都不能亲,你玩我?”
“我没有玩你,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不是吗?我没办法控制长不长疹子。”昭懿感觉地都被打裂了,这男人要是一拳打到她身上,她恐怕立刻七窍流血,一命呼吁。
首领不满意这个答案,想尝试,但也怕亲一口又起红疹,他手里可没有那么多草药给她用。若是亲两口,人就没了,那他也太亏了。
亲又亲不了,就这样放过,心里又不愿意,他抬手摸上昭懿的脸,感觉到手下人的颤栗,压着声音威胁,“不许抖。”
昭懿压住害怕,她从未碰过这么粗糙的手,跟西北的风有的一拼,在她脸上刮来刮去,好似能刮下一层。她还必须忍着,免得把这个人惹生气了,因为她要见到孔二娘。
首领摸了一会,发现似乎没什么异样后,收手刚要亲,就发现刚摸过的地方红了一片,他以为又要起疹子,瞬间停住动静,脸色阴沉可怖。
昭懿窥他神情,识趣地什么都没说,看着对方抬手又放下,好几次后他走了。过了一会,她见到了孔二娘,孔二娘比她想象得要好,至少衣服是整齐的。
孔二娘一进来就搂住昭懿,“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我也还好。”孔二娘声音低了些,“我没被碰,我跟茹娘在一块。昨夜茹娘吐了好多血,我一直在照顾她。”
听到这样的答案,昭懿总算安心些,但这也是一时的安心。
孔二娘带了一碗饭进来,是先前昭懿看到的锅里煮的驴肉,她手根本没什么力气,连碗都端不住。昨夜她不知道捅了二当家多少刀,都脱力了,至今没有恢复力气,只能被孔二娘一口一口喂着吃。
孔二娘一边喂昭懿吃东西,一边说外面的情况。她大着胆子跟其中一个蛮匪搭话了,那人告诉她,他们一直在西北游荡,原先有地盘,但南遗新上的王把他们都赶走了,害得他们无家可归。
他仿佛对孔二娘挺喜欢,还说若是孔二娘愿意跟着他,他可以向首领去求一求,让她只用做他的女人。
孔二娘哪里信这种话,就算信,也不愿意跟这种食人的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车帘蓦地被掀开,昭懿把孔二娘挡在身后,对上一双毫不客气的眼睛。那人把吕仲直接踹下,像一匹狼轻轻松松跃上驴车。
“居然还有两个女人。”来人语气淫.邪。
在昭懿认知里,拥有绿眼珠子的人是菩萨蛮奴,是供贵族们差使的奴隶,他们大多沉默温驯,女奴貌美,男奴力气大,适合做体力活。
但眼前的这群人显然不同于她见过的菩萨蛮奴,他们是蛮匪,还是食人的那种。
昭懿的背十分僵硬,寒风从外面刮进来,好像已经钻进衣裳,直接落在肌肤上。来人先看到昭懿,但似乎对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又穿得里三件外三件,把自己弄成小圆球的昭懿没什么兴趣,视线迅速锁上孔二娘。
孔二娘吓得身体发软,整个人从座位上下滑,昭懿察觉到想扶起她,先被抓住。
那个钻进驴车的男人抓住昭懿,将她往外丢,“来个人接一下。”
昭懿眼前一花,抱她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她口鼻都被布巾捂住,依旧被抱着自己的人身上气味熏得作呕,不知道这些人多少日没有沐浴换衣过,一种浓烈的酸臭味。
“操,这小娘皮还会咬人。”
驴车里传来男人的骂声,其他蛮匪一听,哄笑起来,“鄂林你没用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赶紧把货弄下来,别想着私吞,你这次最后玩。”
“凭什么?”那个叫鄂林的人从驴车里出来,手里还搂抱着孔二娘。孔二娘一露面,在场的蛮匪眼神都炙热了些,连抱着昭懿的男人也跟着上前,“鄂林,你不厚道,你把这个给我,自己抱那个。”
“有女人抱就不错了,别在这里瞎叽歪。”
“抢什么抢,老大先挑,轮得到你们争。”
嘎拉图没摸到,有些不爽地收回手,但他一想自己的确比其他人好,至少怀里还有个女人。他转头看向面前这个布巾裹脸的女人,手刚要拉下布巾,听到一声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