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空洞。
她为自己的联想吓住,立即摇头。玉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见她不愿意看,也没说什么。
这次短暂聊天后,昭懿发现一件事情,每夜玉山都是陪着她睡的,只是他睡地上,她睡在床上。
好像又回到山洞的时候,但昭懿很不喜欢山洞的日子,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睡了吗?”
“没有。”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北吗?”她不等玉山回答,“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不是大昭的公主了,我不是我父皇的亲生女儿,和巫国少主的婚事也作废了。”
她本意是告诉玉山她如今没有显赫的身份,相反还很麻烦,想让对方放自己走,却没发现她的话听起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她没了公主身份约束,又婚事作废,婚嫁一事自由。
黑暗中有座小山坐起来,昭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片刻火折子摩擦的声音响起,火苗亮起。
在昭懿裹了好几层毛毯才觉得暖和的帐篷里,他就穿着单衣,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缘故,领口微微敞开,火苗带来的暖黄光线落在他蜜色的皮肤上,长长的棕色卷发披着,野性得像一匹黑狼。
他开始靠近床边,好像察觉出她对他体型的害怕,他不是站着走过来,而是双手撑地爬过来,更像狼了。
“可以嫁给我吗?我现在是王了。”
玉山将下巴压在昭懿的床上,从狼变成狗。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今天还有。
昭懿告完状突然咳嗽了两声,她抬起手捂住唇,额头冷不丁被贴了一下。
玉山用他的额头贴了昭懿额头,动手解开自己长袍,裹在昭懿身上。他长袍又大又暖,从头罩下,昭懿脸都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裹好后将人放下,再看看她脚是不是还在帽子里,“在这等我,闭上眼什么也别看。”
说完没急着走,确定昭懿闭上眼,才转身向先前来的方向走去。
大半年时间,他不仅是长高了,一张脸也完全脱掉了稚气,从略显青涩的少年期彻底跨入青年期。
巴亚金是南遗有名的蛮匪流寇,有食人恶习,原计划是生擒他让他归顺,或当众处刑以儆效尤,镇压其他不安份之人。
玉山踢起脚下的刀,横手抓住,一步步朝巴亚金走去。巴亚金对上玉山的眼睛,窥出那只单绿眼藏着杀意如火迎风生长,心中一沉,正欲说归顺之话,头颅下一瞬咕噜滚远了,血溅三尺。
不用多时,在场的蛮匪全部被剿杀。
“拿匣子,把这些人头装起来,尸身焚烧掩埋。”玉山拿过水囊,将手上的血都洗干净,又吩咐手底下人礼待孔二娘等人后,重新回到昭懿身边。
昭懿还闭着眼,他重新将人抱起来,“都处理好了,跟你一起的人没事。”
他走起路来稳稳当当,昭懿身子不舒服,头渐渐疼起来,窝在他怀里,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被巴亚金抓住关着的时候没病,被救了后一下子病倒了,好几日都昏昏沉沉,喝了药又睡过去,她好像听到孔二娘在和谁说话,但听不真切。
生病让昭懿很烦,莫名还有些生气,可气也没用,依旧病着,好些日子才慢慢好转可以下床。
她动了下小腿,又抬眼看了下面前的人。病没好全,玉山不给她沐浴,只让孔二娘帮她擦身,每日能用热水泡脚成了为数不多的享受。
现在孔二娘不在,她两只脚被对方两只手握住按摩,帐篷里一时只听得到水声。
昭懿一直觉得自己和玉山不熟,原先在山洞的时候就没什么话说,如今重逢便更是了。
她再次看了看玉山,对方蹲在她面前,尽心尽力挑不出毛病,就是一张嘴跟哑巴一样,好像她不说话他也不说。
跟其他人在一块时,都是旁人话更多的昭懿抿抿唇,又抬手把脸颊处的碎发弄到耳后,做了许多小动作后,轻声说:“谢谢你。”
玉山看向她,只剩一只的绿眼依旧漂亮,甚至像打磨过后更加美丽,他最美的地方在他的眼睛,长而卷深棕和尾端一点点淡金的睫毛,下面镶嵌碧青青的湖。
她起初挑中他有两层原因,一是他是奴隶,就算解决起来也方便,哪知道一点都不方便;二就是他的脸,他的眼睛。
昭懿只喜欢漂亮的东西。
但玉山现在只剩一只眼。
她让自己去忽视他脸上的眼罩,“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