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真要做什么。
“难道杨玄真准备用一根杂草抗衡我这一记杀招不成?”斗战金皇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不止是他,许多人心中都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否则怎么解释杨玄真的离奇行为?
但这又如何可能?
杨玄真自下方拔来那根草又不是什么厉害的王品仙器,仅仅只是一根最为寻常的杂草而已。
这种杂草,放在下界自然是了不得的仙草,让无数修士奉若珍宝,但在仙界之中,最为低等的奴隶都未必会多看一眼。
而斗战金皇呢?
其乃活了数亿年的老牌皇者,一招日月悲鸣配合王品仙器斗战天刀,威能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成千上万的大州都能一刀斩为灰飞。
纵使一般的皇者手持王品仙器都未必能接得住,甚至一着不慎就要饮恨当场,又岂是区区一根杂草能够抵挡?
所以究竟是杨玄真疯了,还是他们这些人的思维跟不上时代了?
这一刹那看似短暂,却仿佛永恒,众人心中都想了很多很多。
但无论他们怎么想,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杨玄真为何会做出这种行为。
最终,众人脑海中的所有疑惑化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与此同时,杨玄真手中那根杂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正中雪白刀芒。
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杂草和刀芒双方相触,雪白刀芒就好似变成了一条白蛇,杂草则如同一根铁棍,恰好击中了白蛇的七寸。
白蛇被铁棍打到致命部位,狂猛杀来的势头戛然而止,再难寸进分毫。
然后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刀芒上面那一轮轮日月上的人脸哭泣声骤然停滞,如冰雪遇烈火,迅速消融崩溃。
一瞬间,刀芒彻底化为虚无。
再去看那根杂草,居然毫发无损,连草皮都未曾破损分毫。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吹得杨玄真浑身衣袍轻轻飞舞,一头黑色发丝飘扬,手中杂草亦随风摇曳,似整个人随时会乘风归去,说不出的潇洒从容。
这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太有视觉冲击性,反差也太大了,使诺大个天州陷入了安静当中,众人只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宋皇和战皇也都一脸茫然,呆呆望着自己面前的杨玄真,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
而原本以为杨玄真必败无疑的狂雷古皇,暴雷古皇,欧阳图…等皇者,以及天庭的葛皇和戟皇,乃至场外围观的各大势力皇者,也都傻愣在了当场。
就连无比遥远的高空中,那正在对峙的灾皇,贤皇…等太一门皇者,神狱的诸多皇者,乃至复仇之矛,眼中都浮现出惊讶之色。
很显然,他们时刻关注着天州,也都看到了杨玄真只用一根杂草,便破解了斗战金皇那一招日月悲鸣的场景。
“不可能!杨玄真,你只不过是一介小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我的盖世绝学,日月悲鸣?你绝对是施展了某种邪术,你是一头潜伏在我们仙界的邪魔!”
斗战金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威严的面孔变得扭曲狰狞,大声咆哮起来。
“哼,你这个卑贱如狗的东西,还敢狺狺狂吠,妄图污蔑杨师兄?”
“呔,斗战金皇,你这只杂毛金乌,还不速速跪下向杨师兄忏悔你的罪孽!”
“我看你别叫斗战金皇,干脆叫杂毛鸟得了,因为你除了会哇哇乱叫以外,狗屁都不懂!”
杨玄真身后的寒见雪和张牛置……等太一门弟子纷纷开口,大声喝斥斗战金皇。
先前他们只是安静的看杨玄真大显神威,如今听到斗战金皇敢对杨玄真出言不逊,就都忍不住站了出来。
经过这次太古之墟历练,他们已经把杨玄真奉若神明,岂能容他人不敬?
而且他们说话之间,都用上了中庸神拳中的儒门大义,就如同一个个正义之士站立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斗战金皇进行谴责,让对方有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
堂堂皇者之尊,被一群小辈如此羞辱,饶是斗战金皇心智坚韧,也无法忍受,被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群蝼蚁是在找死!”
斗战金皇发出一声愤怒到极点的暴吼声,手中斗战天刀猛的一挥,就要把张牛置等太一门弟子屠杀一空,以泄心头之恨。
“你才找死,给杨师兄跪下吧你!”
突兀的,一道爆喝声在斗战金皇耳畔响彻,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还来不及做出应对,又觉一股沛然大力狠狠撞击在自己双膝后面的腿窝上。
砰!
斗战金皇顿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