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饶了我......”
厉王府后院柴房里。
一个浑身沾满泥巴的女子瑟缩在角落,似乎被吓坏了,一点声音都让她抖个不停,眼瞧着已经疯了。
萧衍靠在柴房门口,皱着眉道。
“夜隐,你从哪儿弄来的人?”
他只能勉强从衣裙上看出是宫中的服饰,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疯女人会出现在他后院。
从走廊阴暗处缓缓出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稳重的回答道。
“四殿下进京前一夜,便有人迷晕了她们活埋在荒地里,其他人均已死透,只剩下这个女子还有一口气,便带了回来。”
萧衍摸了摸下巴,轻笑了一声。
“看样子,我这个侄子在皇陵里面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嘛。”
夜隐沉默着没有回答,皇陵守卫森严,他也没能潜入,更别说安插人手了。
这五年来,派出的人都只能在周围巡逻。
可萧衍却已经猜的个七七八八,突然活埋几个宫女,只能是因为萧黎了。
“苏贵妃出手倒是挺快,不然的话,就算萧黎不死我也要让他扒层皮。”
夜隐带回来的虽然是个活口,可疯疯癫癫的也不能贸然指认萧黎。
罢了。
萧衍挥了挥手,吩咐远处的七月道。
“安排她住下吧,也许以后还有些用处。”
夜隐已经悄然隐入黑暗,七月这才近身前来答应,指挥人将女子带走,才又问道。
“王爷,那些刚刚从皇宫中拿来的药材要怎么处理?”
七月有些不明白,王府中的药材还不够吗?突然去皇宫拿了那么多药材做什么?
而且王爷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那私库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拿了个干净。
几个厢房塞的满满的,曾经万分珍贵的药材都堆成了小山。
萧衍想了一会,便轻笑道。
“让人在我书房边上建个药庐吧,这些东西都收在药庐地下去。”
七月不解的侧着脑袋看向主子。
药庐?他们府中没人懂医,为何要紧紧在书房边上建个药庐?难道主子想要学一学医术?
萧衍拍了拍怀中安静放着的荷包,意味深长笑着走了。
那朵小兰花,想要自己替她办事,总归要付出些代价的,救他的命可不够付。
夜隐之前已经送来了消息,圣上已经注意到她这所谓的乡下丫头了。
想必......不会太远了。
深夜,秦府,玉琼苑。
秦莹终于敷完最后的药膏,在秋菊的服侍下洗掉了药膏。
屋内一直凝聚不散的臭味也消散了些。
苏琴这才能够不捂着鼻子走近来,仔细端详着女儿的脸蛋,却立刻变了脸色,回身拿了身后的蜡烛,又一次凑近仔细端详。
“抓伤的地方怎么变黑了?!”
秦莹不信,一把就将秋菊手中捧着的铜镜抓了过来。
果然,原本脸上满布的红点已经消失不见,她的皮肤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白皙,可脸上却斑驳散布着些黑色的痕迹,几乎破开了她整个脸蛋!
这些都是当初被她抓挠流脓的地方!
秦莹狠狠地摔掉了铜镜,扑进母亲怀中,呜呜的哭着道。
“母亲,我还是毁容了,我这辈子该怎么办啊!”
她的动作带起一阵臭风,苏琴立刻屏住了呼吸,最后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你莫急,现在你大伯正在生我气,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去求求他,他肯定有办法治你的。”
秦莹含着泪仰头道。
“大伯为什么生气?”
苏琴不敢看女儿那张脸,实际上她捧着那医书指认秦曦言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秦渊耳中,听说他大怒下,已经放出话来,不会再管秦莹。
可现在她可不敢如实告诉女儿。
“大约是秦曦言那院子还没修葺好,发脾气罢了。”
秦莹抽泣了几下。
“可母亲,明日殿下就要来了,我这样怎么见他?”
苏琴脸色一变,秦莹怎么知道萧黎要来了?她明明命人不要告诉她。
她来不及细想究竟是谁说漏了嘴,立刻压住女儿的手,叮嘱道。
“我已经替你称病了,你可莫要出现在殿下面前,如果你这脸被看见,怕是会吓到殿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