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京城中,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一家突然出现的奇特铺子。
先不说这铺子的大小,就说它这位置,便就在寸土寸金的中央大街上。
这街上汇聚了京城中最繁华的店铺,每家都是数得上名字,响当当的排的上名号的百年老铺。
这铺子的前身更不用说,那是日进斗金,顾客爆满的丝绸第一庄。
从中出来的丝绸都是京城中最为流行的款式,当然也很昂贵,连宫中用的都出自此处。
可就这样人人都羡慕的摇钱树,突然一夜之间便撤走了所有的展柜,闭店三日。
再开门,连天下第一丝绸的牌子都摘了,挂上了新的牌子。
“福云堂”!
可除了柜台内放着的三个小玉瓶之外,铺子中再无它物!
有心人进去瞧过,便一眼看出那些玉瓶下面垫着的都是当初第一庄最为昂贵的丝绸!
曾经无人买的起,如今却被垫在这些玉瓶之下!
这玉瓶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掌柜还是那个掌柜,面对络绎不绝而来观赏的客人,笑着拱手道。
“有劳各位帮忙宣传了,这药膏乃是神药,可让人陈年伤痕彻底愈合,并毫无痕迹,不管是因为什么受到的伤,哪怕是毒伤,烂透了的伤痕,甚至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胎记,都可去除,抹上去立刻恢复,效果显著。”
围观的众人唏嘘了一会,若是这个效果,倒也有些意思。
有好事人问道。
“那价格呢?”
若是便宜,买一瓶放在家中也是不错。
掌柜有些心虚,可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道。
“一万两。”
“一万两?”
众人忍不住都议论起来,这个价格,就买这么一小瓶药,怎么有人舍得?!万一没有效果呢?
掌柜咽了口口水,又加了两个字。
“黄金!”
“哇!”
这可一下子惊住了众人!
一万两黄金,谁能拿得出来?
掌柜笑眯眯的指了指柜台中那孤零零的三个玉瓶道。
“就这三瓶,卖完这世上可就不会再有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凑在这里看热闹的所有人的家当凑在一起都买不到一瓶小小的玉瓶。
福云堂对面的酒楼雅座内,萧衍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
“去,和太平公主透个消息。”
七月领命便去吩咐了。
半个时辰后,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福云堂门口,而跟在马车边上的护卫很快就将福云堂围了起来,并请还在铺子内的闲杂人等离开。
“这不是禁军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难道真的有贵人来买药膏的?”
福云堂内被请出来的客人不肯离开,就守在马车边上,而原本已经散开而去的众人不由的慢慢聚拢过来,一道看着马车的动静。
很快,便从马车中钻出几个宫人,回身扶着一位带着锥帽的妇人匆匆进了福云堂。
铺子内的掌柜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连忙迎上前道。
“太平公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太平公主没有摘下锥帽,只淡淡的瞟了一眼柜台中的玉瓶。
“真的有效?若是无效,你可要人头落地。”
掌柜冷汗淋漓,这......他也没用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长公主放心,既然我敢要如此高价,便一定有效果。”
“好。”
太平公主平静的掀开了锥帽,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只见她长相英气,面容姣好,和萧衍有几分相似,虽然不如他,也算一个出众的美人儿。
可那直接劈开整张脸的伤疤却狠狠地撕碎了美感,尤其是愈合的不好,伤口边缘外翻,更是难看极了。
掌柜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恐怖的伤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太平公主见惯了别人的惊讶,倒也没有生气。
“这刀伤已经八九年,我寻了不少名医来看,配了无数药膏,都没有效果。”
女子爱美,就算是曾经上过战场,巾帼不让须眉的太平公主也如此。
她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宫人已经捧着一大叠票据上前来。
“这就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