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苦哈哈站在两个主子面前。
“我可没进过青楼,这恩客也装不像啊。”
萧衍根本不许七月推脱,立即补充道。
“那有什么难,本王给你支银子,允许你去一趟。”
在劫难逃的七月只能认命,拱了拱手道。
“那倒不必了,秦姑娘和我说一说我该怎么做。”
秦曦言眉眼都带了些笑意,似乎看到七月吃瘪也有些兴奋。
“你不是要给于楼送消息,秦越的屋子就在他对面,见到她不难。”
七月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又追问了一句。
“秦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处理掉她?”
若是要快,今天他就出手了,省的日日记挂着更加烦。
“不急,等个两日,我还要推波助澜下,让秦越彻底对二房死心。”
秦曦言兴奋的眯了眯眼。
“过个两日,我也去给于楼送药,顺便看一看七月的表演。”
七月觉得头更痛了,悄悄觑了一眼边上气压突然低沉下来的主子。
“秦小姐,那到时候让茉莉过来唤我一声便是。”
秦曦言走了许久,七月还不敢动弹,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跪下来的请罪的时候,才听见主子悠悠然开口。
“是不是本王最近太温和了?”
七月是答也不对,不答也不对。
若说主子温和了谁也不信呐,暗卫送来的消息,但凡有能抓住把柄的,几乎都在主子的强迫威胁下听了话。
想到这,他颤抖着开口道。
“主子,您也就对秦姑娘好一些。”
她?
萧衍没有接话,挥手让七月滚蛋。
大概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个这么有趣的小玩意,多了些关注罢了。
他是厉王,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儿女私情而软弱?
秦曦言的马车刚刚离开厉王府的范围,茉莉和梨花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似乎很怕他?”
秦曦言有些费解。
“他虽然暴躁直接了些,可还是讲道理的。”
茉莉心中一把辛酸泪。
“小姐呐,王爷他可不是对谁都讲道理的。”
“那倒是。”
秦曦言挑开了帘子,往外面望了一眼。
“我每次一提起于楼,那脸色就难看几分,难道以为我忘记他的药了吗?所以才那么坐立难安,他就不能直说吗?”
梨花和茉莉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王爷哪是因为这样的事而别扭。
“门口那个是不是萧黎的马车?”
看着窗外的秦曦言突然开口道。
茉莉和梨花连忙凑了过去。
果然,在茶楼面前停着的那马车极为眼熟。
茉莉分辨了一下,便肯定的回答道。
“能用这个规格的只有四殿下了。”
秦曦言闻言,便开口吩咐道。
“我们也过去。”
马夫立刻就掉转了方向,朝着茶楼的方向而去。
茉莉和梨花先钻出马车,才回身去扶出秦曦言。
进了茶楼,茉莉原想着去要个雅间,却被秦曦言制止了。
“掌柜,二楼靠窗可有位置?”
现在天色已晚,客人三三两两都散了,所以空闲的位置很多。
掌柜谄笑着一边引路一边告诉三人。
“座位有是有,可这天气,靠窗的位置有些冷了,几个贵客不如稍微坐进来一些。”
说话间,几人就已经到了二楼。
秦曦言环视一圈,还是坚持了原本的想法。
“就靠窗的位置吧。”
茉莉点了些时兴的糕点和茶水,才在秦曦言的吩咐下同梨花一道坐下。
客人不多,她们要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
三人就着夜风,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倒也自在。
萧黎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窗边的佳人,最近母妃抓的很紧,他连歌姬都得在这清水似的茶楼点。
可就在他走出茶楼的时候,从二楼飘飘荡荡下来一个帕子,恰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我的帕子。”
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萧黎抬头看了过去,恰好便和秦曦言双目相接。
“秦姑娘?”
“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