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被上的丁嬷嬷猛然睁大眼睛。
“他……他去我那做什么?”
她那里可有很多秦曦言用的东西,若是拿走了什么,她可就罪过大了。
秦曦言安抚的对她笑了笑,轻声道。
“没事的,他什么都没拿走。”
以萧衍的习惯,回去之后,肯定会吩咐人过来收拾掉他。
现在周振肯定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丁嬷嬷这才放心的靠了回去,又担忧道。
“小姐,你还是顺着他们一点,你现在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我担心……”
秦曦言安慰般拍了拍她的手,才钻出马车,冷冷的盯着李思。
“骂够了吗?”
她一字一句,冷若寒冰。
李思一窒,口中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可李管事却来劲儿了,跳出来就道。
“秦曦言,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归我管!若是我上书一封信到秦家里,你说不定连这里都待不下去了!”
“啧。”
萧衍看够了热闹,从马上一跃而下,噙着丝丝笑容走到秦曦言身边。
“小姐,需要我处理一下吗?”
他装作无意的摆了摆手,七月,甚至连茉莉和梨花都咬牙切齿地冲了上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李管家和李思,以及边上偶尔帮腔的狗腿子都被打的鬼哭狼嚎!
原本围观着的农户一哄而散,根本不敢留在原地,只能远远地偷偷看着。
可李思还是嘴硬极了,一边抱着头痛哭,一边还高声怒骂道。
“秦曦言!你不得好死!”
七月遗憾的收回拳头,这张嘴可不能让她说话了,可是他不打女人呀。
“哼!叫你胡说八道。”
原本在边上趁乱踢几脚的梨花,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一看!我家尊贵的小姐是你们能够作贱的?”
七月将李管事踩在脚下,狞笑道。
“最近可真是开了眼,一个两个都这么嚣张!”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李管事却还不服软,拼命挣扎道。
“我!我去和二夫人告状!你们!你们以下犯上!”
“呵。”
茉莉阴丝丝笑道。
“还二夫人呢,你们不知道苏琴被赶出了京城,死在外面了吗?”
“啊?”
李管事顾不得七月的脚,拼命转动着眼珠子,望着秦曦言。
“怎么可能?”
当初苏琴来接秦曦言,还是他亲自接待,好好讨好了一番,说着以后还有事情麻烦他,可怎么一转眼,她就死了?
萧衍体贴的伸出一只手,扶着秦曦言下马车,一副尽心尽力侍卫的样子。
“怎么不可能呢?那时候,二夫人还跪着求我家小姐饶命呢。”
秦曦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萧衍扮侍卫还上瘾了?
李管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是的话,那他究竟做了什么孽,刚刚又在嚣张什么!
萧衍用手指点了点李思。
“周振是吧?既然你这么宝贝,我家小姐说了,就留在农庄陪着你好了,等我们回京,就剥了他秀才的身份,永远不准再参加科举。”
“不……”
李思脸都被梨花打肿了,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你……不能,你没有这个本事!”
秦曦言暗暗吐槽,她的确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架不住她身边这个祖宗,收拾个秀才不过是碾死个蚂蚁般简单。
她正了正色,示意七月放开李管事,温柔笑道。
“那现在我住在哪里呢?”
原先她是打算接了丁嬷嬷就走,可是她目前的身体是不能了,就打算在农庄里住两日。
李管事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拼命鞠躬道。
“小姐这么尊贵的身份,必定是住在最好的房子里,就……就住在老爷和夫人的房间里,可以吗?”
“算了。”
秦曦言皱了皱眉,管事口中的老爷夫人说的是顾沧和苏琴,她可没有兴趣住他们的房子。
“就我原来的房间吧。”
她抬步走向现在已经是李思所有的房间,打开一瞧,却和她当初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也难怪,虽然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