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没有出声，狐疑的盯着眼前跪着的少女。

她究竟从哪儿得知了这么多消息？

秦曦言既然打算摊开讲清楚，自然不怕他的窥探。

“最适合祖母的，明明是药谷中那株长生草，可因为找不到药谷的入口，祖父您才退而求其次，开始制作药人。我说的……”

她眼睛越发的明亮。

“可对？”

“呵。”

秦老爷子微微一笑，秦曦言没有骗他，她的确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你知道药谷的入口？你可知……”

“我知道！”

秦曦言直接打断了秦老爷子的话。

“药谷每三年才会打开一次，而打开的时间，地点都不是固定的，而明年，就是药谷可以重新开放的年份。”

秦老爷子上下打量着秦曦言，缓缓问道。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对进药谷有把握？若是你带出了长生药草，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要求，可在此之前，你还要老老实实服药。”

见秦曦言面色变幻，他才补充道。

“没有加过失神药的药，这是药人的最后几步，若是不喝，你又没有找到药谷，我不是两头都捞不着好？”

秦曦言眉目松了松，祖父能这么答应她，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的一步了。

现在的她外面的敌人太过强悍，若是府内两个老祖宗还总是给她拖后腿，才是无法挽回！

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多谢祖父祖母抬爱。”

出了老祖宗的院子，秦曦言长长松了口气，转而朝着和韵院走去。

远远的就瞧见秦越和一个少年在房间内坐着，似乎在说些什么，听见她的脚步声，那少年率先抬起头来看她。

是于楼。

秦曦言脚步停了一下，才继续往里面走。

于楼和之前冷傲的样子判若两人，几乎是激动的立刻站起来，迎了过来。

“秦……秦小姐。”

他才说了个名字，耳朵都红了一圈。

“冒昧住下实在是有失礼节……”

秦越跟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是礼节太重，我姐姐好说话的很，她怎么会说什么。”

秦曦言也点头笑道。

“你和秦越是好朋友，总不能看你一人呆在国子监吧？来秦府过年很正常，不必将自己当作外人，安心住下就是。”

秦越推了推他，觉得他实在太固执了，便扯着秦曦言在边上落座。

秦曦言顺着他的意思坐下，可眼前于楼还呆站在那。

秦曦言不由的好奇的盯着他道。

“坐呀？于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于楼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我蒙你救命，还未真正的道过谢。”

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秦小姐救命之恩，可我并不能报答小姐你，所以不敢落座。”

秦曦言被他逗笑了，玩味的盯着他的眼睛道。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我若是有事要求你办，你会毫不犹豫同意？”

于楼暗淡的脸色便是一变，他兴奋的问道。

“小姐现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秦曦言将手中的手炉递给梨花去换炭火，才缓缓道。

“可你有想过吗？若是按照我的要求，你便不能参加科举，只能默默无名的呆在幕后，若是以你的才华，不出三年，必定高中状元，你不觉得可惜？”

“我答应。”

于楼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连秦越都忍不住想要制止他。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你怎么不先听听姐姐要你做什么？”

于楼摇了摇头，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少女。

“你救了我，也真诚的告诉了我妹妹的结局，和那些人不一样。所以我相信你，哪怕你叫我杀人放火，我也会去做，也相信你有别的目的。”

秦曦言捂着嘴笑出了声。

“你这算是对我盲目自信，我的要求也没这么过分，很简单。”

少女的眼神亮如秋水。

“我替你引荐一人，从此，你就在他座下，为他效命。”

“谁？”

“厉王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