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少女的声音被寒风卷走，听不清楚后面的话。

萧衍轻轻凑近她的脸庞，低声道。

“若是你的心疼，本王还是甘之如饴。”

秦曦言猛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萧衍口中说出来。

萧衍低低笑了一声。

“别总和小兔子一样，眼睛瞪的这么溜圆，你明明是个小骗子。”

他靠她更近了，可下一瞬，她眼前一花都竟然被萧衍带上了屋顶。

等她站稳后，萧衍才松开揽住她细腰的手。

“这风景是不是极好？”

秦曦言顺着他目光望去，在这厉王府书房的房顶，竟能将整个京城收入眼下！

现在的京城，到处燃放着烟花，好一派热闹的景色。

可与他们俩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转头盯着萧衍，漆黑的眼中倒映着烟花和他。

“看这虚无的幸福？”

“不。”

萧衍微微笑道。

“看这黑暗，究竟什么时候吞噬这些虚假的光亮！”

秦曦言报以同样的微笑。

“不会太远了。”

是了，他和她……都是归于这片黑暗的人，这些热闹和他们都无关！

萧衍送她回到了地面，秦曦言没有打算离开，反而拉着他进了药庐。

最近事情繁杂，她很久没有来过了，今日虽然是来看萧衍的，顺便做点药也是无妨。

萧衍略微无奈道。

“怎么？大年夜还要做药？怎么觉得你这是故意折腾本王呢？”

秦曦言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取药材，萧衍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地窖面前，接过她的一堆药材，放在了制药台上。

秦曦言匆匆忙忙跑过来，点了点数，确定没有少了，就将他一把推开。

“别在这里碍事，你去睡一会。”

被嫌弃的萧衍只能认命回到位置上，可她在，让他怎么愿意去休息，便抱着胳膊盯着认真秤量的秦曦言。

时间弹指便过，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的时候，秦曦言才抬起头，长长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下萧衍，最后目光放在了他手腕上的沉香手串上。

她点着它问道。

“这对你有特别意义吗？”

萧衍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便笑着摘下了它。

“老和尚开过光的，也是安神的，不过有了你给的石头，它也没什么用了。”

秦曦言从萧衍手中取走了手串，小心翼翼的泡进了她面前的褐色药水中。

手串一下去，褐色就被吸收的无影无踪。

原本手串的淡雅香味浓郁了些。

秦曦言取出了手串，丢给了萧衍，又将几个褐色药丸递给他。

“找机会，丢进太后或者圣上宫中的炭火里，手串你贴身带着，不要离开你的身体，不然你也会受到影响。”

萧衍好奇道。

“有什么效果？”

秦曦言浅浅一笑。

“没有太大的效果，可会让人莫名烦躁起来，不能受气，会吐血。”

萧衍愣住了。

“若是……”

秦曦言笑眯眯的站起来。

“王爷看着办就好，我该回去了，还要赶着去给老祖宗磕头。”

她的衣裳轻轻掠过呆住的萧衍身边。

“王爷，你不也要进宫去了？”

萧衍勾了勾嘴角，露出个畅快的微笑。

“是的，我也该去了！”

七月送她们回到秦府，又盯着茉莉安全带着秦曦言进府，才松了口气，转而回去接王爷去了。

回到古香阁的秦曦言回房换了件衣裳，先摸出两个特别厚的红封塞进了茉莉和梨花手中，才起身出去找丁嬷嬷送红封。

丁嬷嬷没有接过红封，连连摆手道。

“我能回来服侍小姐你，已经是十足的运气？怎么好意思收小姐的红封？”

秦曦言却不让她拒绝，直接塞进她怀里。

“你来府中这几日，什么都不说，掏了那么多体已打点那些丫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收了吧。”

她娇俏的眨了眨眼。

“新年好呀，丁嬷嬷。”

丁嬷嬷捧着手中的红封，泪眼模糊的“嗯”了一声，又赶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