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她已经找到回家的办法,只要集齐五个东西,她就可以回家,而且,五件东西,下落她差不多都知道,回家愿望指日可待。
至于原主这个身份?!
呵呵,一个不受人重视的小傻子,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有啥好留恋的呢!
沐熙微微一笑,她终于都想起来了。
收拾好心情,她踏上回家之路。
与此同时,祁渊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一条黑色的蛊虫从口出划出,掉在地上,翻腾了两下不动了。
“沐……熙……”祈渊好不容易吐出这两个字,也跟着晕了过去。
黑衣人从天而降,对视一眼,将祈渊从地上抱起,架起马车向着远方奔去。
是夜。
西秦太子府灯火通明。
侍卫紧锣密鼓地盘查,火把连成了星河:去,那边搜一搜,快!
“胆敢夜闯太子府,盗取凤羽之人,一经发觉,格杀勿论!”
院墙处成了精的桂花树高有一丈,夜色下叶片绿幽幽的反光,轻微地晃动着。
当一行侍卫小跑着经过了桂花树,猝然,一道黑影蹿到了房翎,脚下踏风般,转眼没了影。
初秋的风,伴着桂花香微凉。
黑影娇小,但动作矫捷,奔跑在长街上,好比一只灵活的猫。
她回头望了眼太子府的方向,那金碧辉煌的院落,远远传来嘈杂声。
“喊!”
她不屑地扯下了蒙面的黑纱,透了口新鲜空气,从怀里抽出一根火红的羽毛,脚步也放慢了少许。
这羽毛通体荧光,材质若金,却随风而动,足有婴儿手臂长短。
“这就是凤羽?”
黑影皱眉,她费尽心机进入太子府,埋伏了整整三天,才取出来这个东西。
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挺让人胃疼的。
端详少倾,她再度将凤羽小心翼翼地塞进夜行衣里,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压着生疼的胃,佝偻着身躯。
前不见酱猪蹄,后不卤鸭掌的深夜里,她终于站在了城门口。
出了这汴京,天高皇帝远,太子府这凤羽才能踏踏实实地握手里。
然而,就在她刚抬起脚时,身体蓦然僵住。
天上那月啊,圆得哟,像是谁家盘子临时串了场。
清冷月华下,一人身影盘坐在城楼门子上,跟前是一把古琴的轮廓。
三更半夜,哪位大兄弟这么有雅兴,这不摆明了在这堵她的么!
女子站直了身,澄澈的眼眸透着一股子杀意,指着城楼顶道,“我沐熙从不杀无名之辈,何处宵小,报上名号!”
“哼。”
寂静的夜里,这一声轻蔑的冷笑,颇显空灵。
是个男人!
沐熙眼眸迷成了一条线,喃喃自语,“装腔作势,绣花枕头!”
言罢,她條然抽下了固定道髻的骨钗,“无量天尊,生行九令,今日诛邪,万事吉昌!”
不管对手是谁,她绝不给自己留有余地,最强杀招诛邪令其一,先取了这人的项上人头。
咒语洪亮,随之骨钗脱手飞出,瞬间一只偌大的独角兽虚影,足足是城门楼子两倍大,似有踏破山河之势。
只见那男子不疾不徐,指尖波动了琴弦。
“铛。”
清脆一声琴音,沁人心脾,自他指尖荡漾开一圈浅蓝色音波。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那独角兽幻影触及音波即消融,而那骨钗竟然反弹了回来。
沐熙目瞪口呆,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完犊子!
警铃大作的同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不跑怎么办?等着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吗!
没错,她是准备跑来着。
可是刚一转身,乌泱泱的一大片太子府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截断了她唯一退路。
他们,是什么时候追过来的?
背后杀机已至,沐熙别无他法,左脚猛然踏地,双手掐太极阴阳印,默念咒语,“天地同寿,日月护体,神龟隐现,莫伤分毫,起!”
瞬间,自她话音方落的一刻,脚边延展开一层淡淡金光,将她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光晕球体。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琴音的音波已至,几乎在呼吸间,沐熙的护身罩便寸寸皲裂。
“咔嚓,咔嚓。”
裂纹已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