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更迷糊了,这姐俩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就见白凝夕身上僵硬的转过身子,似是惊恐,“解药?”
白清儿只当她是疼得紧,又因为自己要死了,吓坏了,才是这样的表情,伸手抓着白凝夕的胳膊,前后摇晃了几下,“对,军医找到解药了!”
“快,拿过来!”白清儿招呼军医。
军医赶紧将解药送过来。
白清儿接过去,竟亲手喂给白凝夕服药。
白凝夕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呆呆的,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好像是被控制了,不敢有什么表情一般。
“还疼吗?”白清儿似是没发现白凝夕的异常一般,服药之后,她便小心翼翼地问。
白凝夕摸了下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她的眼底,还透着几分忌惮。
这在白清儿眼中,自然是心有余悸。
可沐熙看在眼里,又更多了一点怀疑。
“解药有效,末将就先告退了,二小姐好好将养身子。”说完,军医就带着沐熙退了出去。
沐熙又朝着军医拱拱手,“多谢了。”
“诶,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沐道长以后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开口便是。”
这位和太子关系匪浅,日后就算不是太子妃,那也是太子侧妃,和她交好,没什么错处,说两句好话而已。
沐熙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她开门进屋,祁渊也收势,睁开眼睛,“回来了,查出什么了?”
沐熙凝眉摇头,“你觉得,那姐妹两个,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祁渊说,“白清儿是白相嫡女,嚣张跋扈,对庶出的姐妹和兄弟,都不友好,这位二小姐,因为容貌清丽,时常被她针对,羞辱。”
这些事情,放在外面是秘密,但放在他这个西秦未来的继承人身上,就像透明的一样,只要他想知道,整个西秦国,甚至沐梵国和晴方国,甚至其他诸国,都没有能瞒得过他的眼睛的秘密。
“这么说来,方才是真的有古怪。”沐熙将在白清儿房中看到的一幕,说给祁渊听。
祁渊听完,也思附一番,“你觉得是谁?”
“不好说。”沐熙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白凝夕不简单。”
如果说白清儿是个只知道莽的二哈,那白凝夕就是披着萨摩耶皮的狐狸。
至少在她看来,这两姐妹给她的感官是这样的。
“所以,你觉得,下毒的人是白凝夕。”
“谁知道呢。”沐熙耸了耸肩,“不管是谁,这俩人的最终目的都是你,所以能不能请殿下收了神通,让这姐妹俩死心吧。”祁渊闻言叹了口气,“那你呢?”
“哈?”沐熙一愣,说啥呢?说着那姐妹俩呢,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没什么。”祁渊摇摇头,“沐梵皇室刚送来的消息,三天之后是宫廷狩猎,邀请我到场,届时你与我一起去。”
“凭什——好!”不怪她没骨气,而是在她反驳的那一瞬间,一股巨力笼罩着她,她直觉若是自己再不知好歹,那股巨力足以将她整个人都碾成肉饼。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暂时吃点亏,有什么关系呢?
“到时候,你穿女装。”
“不是,为什么呀?”沐熙吵嚷,她自打被师父捡回去,就一直穿道袍,从来也没穿过女装啊。
“不愿?”
“不是不愿。”别看祁渊只两个字,压迫感却极强,“殿下忘了,沐梵国的皇宫,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这宫廷狩猎,本该更庄严,更不能让女子进去了。”
见祁渊依旧满脸不悦,她忙不迭道:“咱们西秦虽然是天朝上国,但该给附属国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嘛,总不能殿下来一趟,就坏了他们的传统不是?”
沐熙说的确实有道理,祁渊沉思片刻,还是点头,“既如此,你就还是穿道袍吧。”
而且,她说,咱们西秦国,而不是你们西秦国。
她是不是已经潜移默化地将自己当成了西秦国的人?
罢了,她不想穿女装就不穿吧,道袍也不错。
总比女扮男装打扮得花里胡哨出去勾人强。
“诶,殿下放心,我那道袍还是新买的,绝对不会给殿下丢脸的。”
祁渊不置可否,不能让沐熙恢复女装的身份,那就只能紧盯着她了。
不过他穿了道袍,那殷痕只要还有点人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