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太子真有口福!沐熙愤愤不平,他坐着,她站着;他喝茶,她看着。
沐熙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但她来这里有正事,不能走神!
忍住!
“贵府为何一位年轻的下人也无?”祁渊没有第一时间说正事,而是先替沐熙问了她感兴趣的事。
李修诚一惊,刚因喝茶而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偷偷看了一眼祁渊脸色,见他依旧在喝茶,这才微微放心,斟酌着回答:“殿下有所不知,在下一向念旧,府上的下人都是从小到大用惯了的,不愿再添新人。”
祁渊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装似提醒了一句,“人会老,会死,李公子还年轻,可要为以后多多打算才是。”
狗太子派头挺足的啊,还学会一语双关了,看来平日真是小瞧了他。
沐熙腹诽。
一时间,李修诚拿不准西秦太子是说下人,还是在威胁他,顷刻间背上寒毛根根竖直,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他握紧了拳头才没有打出寒颤。
心里的禁戒提到了最高,“殿下说的是,回头草民定买上几个年轻下人培养,必不会在老人离世后,府上无人使唤。”
沐熙无声打了一个哈欠,对这种暗藏机锋的话完全没有兴趣。
“你和白凝夕关系不错?”
终于步入正题了,沐熙打起精神,力争不错过李修诚脸上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殿下说得是谁?”他脸上恰到好处地出现了疑惑,“白凝夕这名字听起来是位女子,实不相瞒,草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这翻推卸责任之言,关西良第一个跳出来表达了不满,“李修诚,你装什么糊涂?五月十二日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游湖的时候,你不是和白凝夕见过。我们离开后,我亲眼看见你和白凝夕一起离开的!
李修诚脸上毫无破绽,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关兄怕是看错了吧?我已经有了问薇,哪里能看得上普通的凡俗女子?关兄可莫要凭空污白姑娘清白。”
“你!”关西良气急,伸手虚点几下,咬牙切齿质问道,“敢做不敢当,你还算男人吗?”
李修诚掀了掀嘴角,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做酒肉朋友,说翻脸就翻脸,“可惜你不是女子,否则,定让你知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沐熙眨了眨眼,真就说着说着就开车呗。
这是她不开会员能听的吗?
“放肆!”祁渊将茶杯放到桌上,呵斥道,“众目睽睽,岂能口出污秽?”
两人也不争吵了,异口同声道:“草民知错。”
别呀,大家倒是成年人,该知道的都知道,有什么不能说?
沐熙无奈地看着两人就这样屈服在狗太子淫威之下。
“李修诚,你当真不认识白凝夕?”
沈长安适时展开白凝夕的画像,走至李修诚面前,让他想好了再说。
李修诚装模作样端详半天,还是一口咬定没见过。
他是沐梵国的人,西秦太子再厉害,他也不信西秦太子敢明目张胆对他严刑拷打。
“走。”祁渊见他嘴硬也不欲多说,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李府。
“草民恭送殿下。”
李修诚彻底放松,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站定看着一行人走远才返回正厅。
转身原路返回的他不知道的是,身后悄悄跟了两条小尾巴。
“不是,你觉得我们这样适合吗?”沐熙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努嘴指了一下前方三步远脚步轻快的李修诚,语气颇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你可是上邦太子哎,半道折返,偷偷跟过来不觉得掉价吗?”
“那你回去?”祁渊斜睨她一眼,也不知道方才是谁死乞白赖一定要跟着,不让她一起居然在地上打滚撒泼。
沐熙变脸很快,生怕他把自己赶走,昧着良心夸奖他远见卓识,行事不拘一格。
心里想的却是:还不是老子以为你想通了,折返回去是打算暴打李修诚,用武力胁迫他说实话。
要是早知道你是打着偷偷摸摸潜进去的注意,我就不来了。
有阳光安静地穿过两人身体照在青石上,期间数名下人路过,皆视两人于无物。
沐熙甚至还跑到下人眼前做鬼脸,大声吼叫,他们都没有感觉到不对。
见此,祁渊暗暗摇头,见她玩得兴起,有温柔在他眼底化开。
口是心非的女人。
“走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