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事一定很要紧,不然他那个任性妄为的皇兄绝不会把人待在身边,无论干什么都不让离开。
“你让我们的人留个心眼,定要打听出太子交代沐熙办什么事?”
若知晓细节,还能透露给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他才损失了英国公世子,最近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祁庭栩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又吩咐了几句,“太子寻找沐熙不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吗?若本殿插上一脚如何?”
要是他安插在寻人队伍的人可以先一步找到沐熙,将沐熙控制在手里,什么秘密都得给他抖出来!
与此同时,相似的对话发生在不少府邸。
若他们知晓祁渊抓住沐熙是让她去做仙兽饲养员,那表情一定非常好笑。
这个时候的沐熙可不知道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事端,她只知道一夜过去,邦宽镇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赖安,死状和秦俊发、黄巧荷、张家老太一模一样,都是晚上被挖心而死……”
“也不知道杨捕快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今晚也不知道轮到谁……”
赖安在镇上不算好人,可谁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呢?
杨捕头来此被寄予了厚望,可惜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查到,人还在不断死去。
所有人都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有门路的人甚至决定离开邦宽镇,剩下的人也收拾东西投奔亲戚去了。
一时间,邦宽镇空荡荡的,全无之前热闹。
特别是临近天黑,家家紧闭门户,压根没人敢在街上行走。
“云满,你说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暗中搞鬼?”
住在客栈的沐熙两人被杨浦头盘问过几次,知晓邦宽镇不安宁,妖孽深夜杀人挖心搞得人心惶惶,许多人找上沐熙想购买驱邪符篆。
沐熙于心不忍,卖了几张,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杨捕头警告,说她若再趁机敛财,他就不客气了。
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若不是城外有九尾狐,她早离开邦宽镇了,随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还是捕头呢,就知道拿有色眼镜看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又不是所有道士都是坏的。
“我也不知。”花云满垂下眼,额前配饰轻轻摇晃,鸦羽般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眼中深色,叫人看不清楚,“云满修为浅薄,光是避免自己成为下
一个短命之人已费劲了心力,哪里本事知道妖物是什么呢?
反正妖物不可能找上我,关我屁事。
花云满说得卑微,但该吃吃该喝喝,愣是一点看不出来紧张。
见状,沐熙心中暗自敬佩,这泰山崩于前的镇定很不错啊,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杨捕头明令禁止她私下调查,但她自持是邦宽镇唯一能和妖物斗法的道士,万一哪天妖物杀凡人杀腻了,想杀个道士玩玩,她不就危险了?故此,早日找出妖物,与她、于邦宽镇百姓皆有好处。
不过沐熙到底不是破案的苗子,数天下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唉……”只要一想到这里有妖物,她就止不住叹气。
这几日叹气的次数比她一年还要多。
“何事叹气?”胡月慢慢悠悠享受着美味,身边有人唉声叹气也影响不了他的好胃口。
沐熙一手托腮,暗暗羡慕这个时候他还能吃得下东西,不像她,已经两日吃不下食物了,“胡公子,你说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妖怪抓住啊?”要是狗太子在这里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知道妖怪到底想干什么了吧?
呸呸呸!怎么又想起他了?
说好不想他的!
游戏为重,游戏为重……
“你觉得那是个什么妖怪?”胡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沐熙回忆起尸体的惨状,做起了阅读理解,“那是个心狠手辣,喜欢晚上挖人心的妖怪。”
这谁不知道啊?说了当没说。
胡月只得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妖怪是什么成的精?”
什么成的精?
尸体伤口处有抓痕和褐色毛发,说明妖怪是有爪子的有毛妖兽,猫、狗、狼、老虎、猴子、狐狸、老鼠、松鼠、蜜獾等等等等,这些都有毛和爪子,鬼知道是哪个化的精?
再说,知道是哪个成的精又如何?对破案也没有帮助啊。
妖怪杀人还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