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付了银子,手一挥把鸡收入灵兽袋中。
小贩羡慕不已,“胡公子,你这灵兽袋花了多少银子啊?我也想去买个。”
整日拿小车运送鸡走南闯北,车上全是鸡屎味,要是有灵兽袋就方便了,走哪里轻轻松松,身上也干净。
胡月这个灵兽袋是他自己炼制的,可这个不能和小贩说,于是他胡谄了一个数目,“十万两银子。”
小贩瞬间打消了想法,他一年养鸡累死累活也才赚几十两银子,十万两银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胡公子家里可真有钱啊。
只是,胡公子既然能随随便便拿出十万两银子,为何不让下人来买鸡呢?
小贩想不明白,只好将其归结于富贵人家想法和他不一样。要是他能知道,早变成地主老爷了,哪里用得着风里来雨里去苦哈哈地卖鸡。
胡月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往城外走去。
转身之际,恰好一队人擦肩而过,凭借良好的耳力,他听到了什么“抓九尾狐领赏”的话语。
嗯?
有人想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
胡月撸了撸衣袖,决定跟着他们出城,找个僻静的地方挨个揍一顿!
“唉,九尾狐那是太子定下的,他们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抓得到呢?”身后,小贩叹息的声音让胡月停下了脚步。
“什么意思?”胡月转身看向小贩。
他和那个太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抓自己干什么?
见是自己的大主顾,小贩一张脸笑开了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胡公子,前日不是太子殿下来我们镇上了么?
听到镇上有妖狐作乱,一时怒极,言说要剥了九尾狐的皮做衣服穿。”
胡月一脸懵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妖狐作乱,和我……和九尾狐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剥他的皮?”
小贩轻笑,复述了一遍祁渊的话,“太子殿下说,九尾狐是狐族至高者,妖狐作乱是他管教不利,当然要找九尾狐的麻烦。”
他还说,九尾狐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色,杀了做一件狐裘应该非常好看。
杀了做狐裘?
很好,那个什劳子太子,你死了!
我现在宣布你完蛋了!
今晚我就上门教教你什么叫做低调做人!
接下来小贩的话更让胡月怒火中烧,他说:“太子殿下还说了,他已经知道九尾狐在何处,近日就会派兵围剿。方才那些人就是想先一步抓住九尾狐,好去领太子殿下的赏呢。”
真就狐在山里坐,锅从天上来呗。
胡月呼吸急促,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个太子住哪里?”
小贩不明所以,下意识问了一句,“胡公子,你也想去领太子殿下的赏啊?你还是别去了吧?九尾狐不好惹,仔细别把命丢了。”
胡月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小贩双眼立马迷瞪,当场就把地方说了。
一刻钟后,小贩被卖鸡的客人拍醒,一脸懵逼地发现大白天他都能走神,也是离谱。
晚上,夜幕笼垂,胡月化作原形拖着九条尾巴从山上一路杀了下来,他要去好好教太子做人!
到了地方,看了一眼围墙,纵身一跃,半空中划过一道雪白的影子,轻盈地落到了院子里面。
与此同时,院子里一个男人睁开了眼睛,他察觉到有东西进了院子。
胡月落到地上,辨认了一下方向,径直往主院而去,“这么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太子这么穷的吗?”
走到门外,侧耳听到里面传来规律的呼吸声,胡月吹了一口气,门自动打开。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暗,但并不影响他的视力。透过重重叠叠的纱幔,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搭在屏风上面的衣物在黑暗中闪着丝丝微光。
胡月撇嘴,“没想到这个太子还能穿上天阶法衣,这件衣服一定把他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吧?”
说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去。
不等他仔细端详躺在上面的男人,就和祁渊睁开的双眼对视上了。
胡月大惊,“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是不是根本没睡?”
他对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方才跳进院子的时候,连草都没有动一下。
这人怎么可能恰好看到他?
一定是他压根没睡!
祁渊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