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国师不愿意告诉她獬豸的下落,是不是因为狗太子知道在外面?
沐熙觉得自己真相了。
“孤靠在墙上欣赏夜色,明明是有人鬼鬼崇祟躲在孤身后说话,怎可算孤偷听?”祁渊不承认,还把锅甩到沐熙头上。
“你!”沐熙气急,双手上下挥舞,打是打不过的,只能无能狂怒这样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祁渊回她,“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孤倒是觉得圣贤之言颇有几分道理。”
他说的是下午沐熙围着乐雅打转、热情招待的那幕。
现下知道沐熙是为了珍宝之事特意讨好乐雅,祁渊心中大石放下,也有了逗弄沐熙的心思,“可怜某人伏低做小,那人便是不在意呢。”
“啊啊啊!”沐熙闭目呐喊,气得要死,在原地不住跺脚。
看着祁渊离开的挺拔背影和头顶隐隐绰绰的金冠,她恶向胆边生,蹲下身做了一个跳远的动作,一跃而起,扑到了他背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你笑话我,给我死!”
身后劲风刮过,祁渊知道是沐熙,索性不闪不避,任由她扑到自己背上,右手揽在沐熙腰上,一翻一转,挪移间,衣袂翻飞。沐熙化作一根棍子,被他钳住腰舞出了残影。
”
被放下后,沐熙头晕眼花,趴在地上干呕不已。
祁渊双手环臂,一派轻松自在,眉宇间暗含得意,“还来吗?孤随时奉陪。”
沐熙胃里翻江倒海,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眼含怒,用眼神杀死他。
可她不知道,一双含泪的眼睛,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反倒有点娇嗔的意味。
狗太子,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能找回场子!
沐熙暗暗发誓。
到时候,她要把狗太子扔茅坑里!
她如何想,祁渊可不知道,看到沐熙泪水盈盈的模样,他心下快然,下午的憋屈一扫而空,心情很好地回房休息了。
次日,天灰蒙蒙的,花云满还是把房间的儿菜搬回来晒。
昨夜先是被国师拒绝,之后又被祁渊当成棍子转了几圈,沐熙便心安理得赖床,不愿起来。
她身边的美美也睡得四脚朝天,昏天黑地。
“不愧是物似主人形。”
祁渊摇头。
沐熙久不出现,他以为沐熙出事了,哪知一进屋发现她在睡大觉。
“地震了!地震了!”
沐熙被床震动的动静惊醒,一把操起美美就要跑。
哪知,祁渊当着她的面又踹了一脚床榻,床因此受力摇晃不已。
“你有病啊!”被人搅了清梦,沐熙张口便骂。
“嗯?方才孤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美美鸟小胆子大,“你有……”
沐熙用两根手指捏住美美的嘴,神智重新回到了身上,再不敢去撩虎须,“嘿嘿嘿,殿下怎么屈尊降贵跑到我房里来了?有事吩咐一句可以
了。”
“孤饿了,去做点吃的。”
沐熙看了一眼窗外,天瞧着不怎么亮的样子,“等天大亮了再做吧,待会儿锅碗瓢盆,叮叮咚咚,扰了他们睡觉有点不好。”
窗户口传来花云满的声音,“沐姐姐,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现在午时都过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
冬天的时间就是过得快啊。
“给你一刻钟,收拾好出来。”
说完,祁渊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狗太子,待会儿撑死你!
沐熙穿好衣服,扒拉了一下头发,去厨房做吃的。
在她做吃的时候,一只黑色的鸟从外面飞了进来,对着院子“呜哇呜哇”一阵乱叫。
花云满脸色一变,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避着人进了一处三进院子。
黑鸟在他走后,也跟着飞走了。
“少主,大事不妙。”大军快步流星走到花云满面前,拿出一个两指宽的黑玉牌,“魔域刚刚传来消息,溟因王要大婚了。”溟因王执掌魔族事宜,他大婚意义非凡。
花云满一惊,“和谁?”
溟因王曾经当作所有魔的面立下誓言,非魔族第一美魔不娶。
而魔族第一美魔正是花云满的母亲。
这就有点尴尬了。
“魔族出现了新的第一美魔?”花云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和沐熙呆久了,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