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这是要逼自己做选择了。
“崔相既觉得阿池身份敏感,不能带他认祖归宗,本宫倒是可以照料他一番。”
“只是,这兹事体大,若是被父皇发觉,我倒是有口难辩。”苏瑟打量着他的脸色,缓缓说道。
“陛下他不会知道的。”崔相心里五味杂陈,“还请殿下暂护犬子。”
见他送了口,苏瑟也放了心。
跪在地上的晏安池,含着眼泪看了他一眼,“多谢父亲。”
崔相伸手扶起了他,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什么都没再说,只转身出去了。
目的得逞的苏瑟,自然心情大好,并未阻拦崔相的离去。
这一局,她赌赢了!
但她没看到,尾随崔相而来的崔文修,正在对面的茶楼里看着来去匆匆的父亲。
“弟弟,你又念错啦。”西厢房里隐约传来佟月闹心的声音。
“哎呀,小阳儿还小,你别着急。”和他们一同念书的春澜,格外关照年幼的佟阳。
正躺在院子里纳凉的苏瑜和春溪相视一笑。
“春溪,你若想学,跟着去便是。”苏瑜拢起书卷,看出了春溪眼里的渴望。
谁曾想,春溪摇了摇头,“奴婢知道殿下是为我好,但还是不了。我不像春澜那丫头,从小就爱这些。”
“你们姐妹俩之前,过的是苦了些。”随着和她们的接触,苏瑜越发明白了底层人的不幸,“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的。”
春溪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答道:“殿下说的奴婢都懂,若不是您,我早就死在路上昭安公主手里了。”
“现在该叫太子了。”苏瑜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