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帮你报仇雪恨。”

苏瑟笑笑，浑然不在意他话中的敌意，“多谢，但用不着了。我和苏瑜的权利之争，早就落幕了，她也不欠我什么了。”

“可你欠她的呀，你的母妃害死了她的母妃，你说若是她知道你还活着，会怎么做呢？”

“她能怎么做呢？难不成好亲自来北漠杀了我不成。”苏瑜深知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又怎会怕这些。

文延见唬不住他，这才冷哼了两声，转身离去。

勃肃怕他态度恶劣而让苏瑟不悦，忙追了上去，想要劝一劝自家大哥，以后一定要收敛着些。

他们身后的苏瑟学着草原人的样子卧倒在草地上，彻底放空了自我。能在临死前见识到这样的广阔天地，人生倒也不算白来。

“大人，钟公子还在外面呢，咱们真的不见吗？”一旁伺候笔墨的下人看着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也为门口坐着轮椅的瘦弱公子担心起来了。

顾歆瑶握笔的手一顿，随后摇了摇头，鉴定的说道：“不见，让他回去吧。”

那日自己舍出所有的脸面，追在他身后，却只得到那样的伤心话。怎么今日他听闻自己要成亲的消息，会这般执着呢？

婢女见她脸色越发阴沉，也不敢再劝些什么。她悄悄掂量了下袖中的银锭，只觉得有些心虚。

自己如今收了钱，却没把事情办成，实在是不安心。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开漆黑的深夜，带了更加迅猛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