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地走着,每天遵循一个原则,天亮出发,傍晚歇脚。
霍家村人在前,杜家村人在后。
灰太狼来过后,杜家村人都老老实实的,再不敢作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也瞧出来了,杜婉婉是真的会医术,可不是唬人玩的。
好几次他们都看见霍家村的人来找她看病拿药,天气越来越冷,路上餐风露宿,很多年纪大的人都得了风寒。
霍家村的老人们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没人病情加重,杜家村倒下了好几个。
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得了风寒,高烧不止,还伴随轻微的呕吐腹泻。
短短两三天,老人家就倒下起不来。
家里有四个儿子,八个孙子,当初判决杜婉婉是灾星,要打死她时,他们也参与了。
赶走杜江一家,老族长并没有挽留。如今得了病,他想让儿孙去请杜婉婉来给他瞧瞧。
四个儿子,八个孙子没一个主动开口去请。
大儿子说:“爹!您就忍忍吧!熬几天就好了。”
二儿子说:“灾星请来做什么?没等病瞧好,说不定您就已经蹬腿升天了。”
三儿子说:“爹!我丢不起那人,都将人逐出去了,再又舔着脸去求人家,有意思吗?”
四儿子更干脆,小小声嘀咕:“人老了总归有一死,瞧什么瞧,顺应天意,撒手离去不比在逃荒路上颠簸强。”
八个孙子也聚在一起讨论,你推我,我推你的,谁都不肯去找杜婉婉,生怕被灾星方了。
“爷爷真是的,一点风寒就怕的要死,我娘都已经给他熬了草药灌下去,还要去找那灾星。”
“年纪越大越是怕死,反正我不会去求那灾星。那天她打我一石子,现在想起来都疼。”
“要是她一不高兴,再打我们一顿怎么办?我也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们大的都不去,我们当小的更不去。”
其余三个比他们还小,没开口,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爷爷的病有大的去操心,他们是小的,啥都不用管。
知道儿子孙子都不去找杜婉婉给他瞧病,老族长忽然就悲从中来,躺在车上大哭大喊。
“杜江!是我错了,我不该将你们一家逐出杜家村。是我错了,让婉婉来帮我看看吧!我难受呀!我要死了。
婉婉!是我们杜家村的人对不起你,你是个好孩子,是个有本事的,看看老祖呀!老祖真的好难受。”
杜江一家走在霍家村的末尾,老族长的话自然是听见了。只是他不敢跟女儿开口,当初村里人个个凶神恶煞要将他女儿打死。
如今得病了,就来求饶,实在说不过去。
可老族长不同于别人,当年他能娶姚美贤,也是老族长的意思。
姚美贤是别处要饭来的,身边跟着位爷爷,要饭要到他们杜家村,她爷爷病的很厉害,没了。
老族长安排人给买了草席葬了,还给姚美贤找了户好人家嫁了。
当初要娶姚美贤的有好几户,最后族长做主给了杜江,他这人憨厚老实,干活利索,家中父母为人宽厚,不是刁钻无理之人。
“婉婉!你去给老族长瞧瞧吧!”姚美贤到底受了老族长的恩惠,听见他这么喊,心里不好受,“娘能在杜家村落脚,老族长帮了不少的忙。”
原主从未听说过这事,杜婉婉的脑海里也没有任何印象,只是看老娘眼泪汪汪,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她有点于心不忍。
杜江瞧女儿脸上神色松动,也在一旁恳求:“要是能看就给老族长看看,我和你娘能结成夫妻,他功不可没。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你。”
看老爹老娘一副泫然欲啼,表情悲苦,哀哀恳求的样子,杜婉婉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丫丫在空间里接受到了她的潜意识,给了她一瓶药水,里头有灵泉,消炎药,止泻药等等。
杜婉婉招来杜文军推车,又对杜文霍招了招手,将药水用一个破碗装着,递到他面前。
“你拿过去给老族长喝了,告诉他,让他别喊了,留点力气。我不会看着不管的,这是咱爹娘的意思。”
杜文霍脸色不悦,嘟囔着嘴:“我不去,那家人的孙子很凶。”
杜文观自告奋勇:“我们一起过去。”
怕弟弟吃亏,杜婉婉教了他们一招,两人眼底瞬间发亮,笑着走了。
杜文霍手里端着药,杜文观刚走进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