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能就能。”夜庭潇的语气稳如泰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虽然你是嫡子,可有个大哥在边上虎视眈眈,要小心呀!”
“我知道,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你会在京都待多久?”太子问。
夜庭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事情办完就回去,梁郡接收了很多逃荒的难民,我得趁早回去帮衬一把。”
“好!今日匆忙,等改日为你接风洗尘。”太子起身,“我先走了,仲元!祝你心想事成,退亲成功。”
夜庭潇起身相送:“一定成功。”
二人道别,他从怀中拿出杜婉婉给的小玻璃瓶,倒进去一点温水,让药粉充分融化,仰头倒进了嘴里。
没有遇见她之前,他对女人真没什么心思。不管是谁安排的,娶就娶了,没区别。
遇见她之后,他不这么想了。他的夫人,一定要让自己心生欢喜,两情相悦,这样一辈子才不会平平无奇,庸庸碌碌混过去。
她是农女出身,正好借此机会,毁掉自己的名声,与她般配。
药粉进了肚子,没有片刻,感觉底下传来一阵痉挛,之后就再没什么感觉了。
她说过半个时辰才会起效,从这里骑马回家,慢悠悠地晃回去,差不多一个时辰。
虽然婚期就在后天,他还是要想办法退掉这亲事。
招呼夜一夜二一起,三人骑着马慢吞吞地往平阳侯府去。
“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都给我听清楚了。”夜庭潇回头看着夜一夜二,“两个月前,我去摸排敌情,受了重伤,伤了根本,已经失去了男人的雄风。”
“什么?”夜一下意识看向夜庭潇的那个地方,脸色严峻,“世子!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夜二一脸愁容:“不会吧!世子!你伤的是胸口,怎么会关联到那地方?”
他真的好郁闷,胸口受伤,会连底下都被牵连?
夜庭潇不想说实话,只能虎着脸:“我哪儿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这两人,怕编不过去,搞砸了。他好不容易求来的良药,吃了达不到效果,岂不亏死。
只要他的事传出去,京都的女人谁都不会惦记他。到那时,他再想办法将杜婉婉弄到手,祖母和父亲母亲都不会反对。
她有医术,药效过了就谁是她给治好的,家里人谁都会感激她。
夜庭潇的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脸上故意做出一副被他们的眼神打击到的表情,骑着马进城。
夜一夜二在后头挤眉弄眼,相互交流,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家世子会失去男人的雄风。天呐!这往后谁还敢嫁给他?后天的成亲宴席还用摆吗?
夜庭潇:“······”那肯定是不用摆了。
银票的事交给太子去查就行了,他回来的目的主要是把亲退掉。
为了以后能跟她在一起,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风尘仆仆回到平阳侯府,夜庭潇直接去见了老太太:“孙儿见过祖母!屏退左右,孙儿有急事汇报。”
老太太对身边的花嬷嬷一使眼色,花嬷嬷立即带着大家鱼贯而出。
“仲元!你要告诉祖母什么?”
虽然夜庭潇的父亲夜正海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前头嫡妻生的,但却是她从九岁抚养至今。
老太太是老平阳侯的续弦,后来娶的,前头那个只生了夜正海一个。她嫁进来,又生了二子三女,一共五个。
夜正海自小跟在老平阳侯身边习武,深的他的教诲。自己生的两个儿子倒是走了科举的路线,可惜没有大才,只能混个五品小官。
平阳侯带着夫人常年驻守梁郡,京都的平阳侯府基本上没有他们什么事。家里掌家的是二儿媳妇房氏,二儿子外放为官。
看看四下无人,夜庭潇靠近老太太耳朵边:“祖母!悄悄命人去传太医来,孙儿两个月前摸排敌情,受了重伤,伤了根本,已经失去了男人的雄风。”
“啊?怎么会这样?”
对于夜庭潇,老太太还是疼爱的,到底是在她面前长起来的。听说此事,又见孙子满脸沮丧,顿时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将地上跪着的孙子扶起来。
“梁郡可看过了?”
夜庭潇摇头:“事关重大,不敢告诉父母,只想回来告诉祖母。”
“别怕!祖母马上传太医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