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的话,却令北冕的面色一沉,他藏在玉色面具后的眸光又深沉了许多,“栀儿……你如何得知那朱厌是被人御使的?而不是自己发狂失了常性伤人吗?”
“不是。”栀子重重吐出这两个字,心中格外笃定,既然发生在瑞云庄当年的事,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庄子的人惨死,却只留下她一个而已,那缥缈虚无的笛音,似乎犹在耳畔……
这样的幕后黑手是何其歹毒,居然根本不把百姓的命当做一回事!
若是不彻底铲除此人,这样的恶事和惨剧还会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栀子不知道,这世间还会有多少像她一样失去家园的孩子,但她此时在心底恨极了这个幕后之人。
她咬着牙,恨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此人要御使这上古妖兽残害无辜的百姓枉死?”
“此人虽说做事歹毒,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北冕看了栀子一眼,见她满眼悲愤,微一思量,又道:“为师倒是记得有一人,虽说行事乖张狠厉,但他有一只随身玉笛,听闻是可以御使上古妖兽穷奇的,当年……”
北冕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此人便是凭借此玉笛吹奏处的声音,驯服了那头上古妖兽穷奇。”
栀子立马会意,“师父是指阎影王?”
北冕颇为笃定地点点头,“不错,正是阎影王浮华,此人行事不讲章法,修行更是形同魔修,若说是他犯下的这些罪孽,倒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