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遭遇过突然袭击。
不过据说袭击者是精神病,并没有受到多重的惩罚。
“小祎,我想活着见到你,所以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知道你肯定会怨我,怪我,恨我。甚至会想杀掉我。但没有关系,只要我将真相如数告诉你,我死而无憾。”
晏深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杜祎,根本不像寻常说谎者那般,会眼神闪躲,会心虚到不敢直视对方。
他在赌。
赌这些年他对杜祎的百依百顺,已经足够让她放下些许警惕之心,对他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信任。
欺骗杜祎的感情,卑劣吗?
即使是再卑劣,那又怎样?
难不成还能卑劣得过杜祎?
她毁掉了他原本完整的记忆,抹掉了他生来的尊严,几乎将他驯成一条听话的狗,以满足她扭曲的控制欲。
是她自己忘了,人就是人。哪怕被人踩到了泥里,也会想方设法爬出深渊,重新活出个人样来。
她要么就及时杀了他,否则,就要承受他的报复。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因为苏媚那个女人,是吗?”
“如果不是她强行掳走你,你就不会回到港城,更加不会被仇家追杀。由此可以推论出来,你也用不着跟她秀恩爱。”
“所以,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我说得对不对?”
杜祎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一套逻辑里。
因为憎恶苏媚,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将所有原因都归结于苏媚。
安安分分的当个寡妇,难道不好吗?或者再找个人嫁了,不要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沈焰身上难道不行吗?
非得要跟她抢人,非得要跟她作对!
“那我让你杀了她,我们之间重归于好,你答不答应?”杜祎歪着头问道。
晏深心底杀机一动。
呵,杀了苏媚?
他即便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人动她一根汗毛!
“我不答应。”晏深几乎没有犹豫的拒绝了。
杜祎反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响亮。
“刚才讲话说得那么漂亮,让你去杀了苏媚那个贱人,你竟然不愿意?!”
“你是不是跟她旧情复燃了?你是不是还是爱上了那个贱人?所以才舍不得杀她?”
晏深被打得头一偏,因为手脚全被绑住,他连摸一下发麻的脸颊都不行。
“一个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从小跟我祖父他老人家相依为命,在他临死之际,我却不在身边守着。”
“当年如果不是苏媚在,我祖父身故之后都不得安宁。是她保全了我祖父死后的颜面,也撑住了整个沈家的家业,所以我不能杀她。”
“那我就杀了你!”杜祎一只手死死掐住晏深的脖子,“你信不信?”
“我信。但她,我不能杀。”
晏深呼吸已然有些困难,但还是一字一句拒绝了。
“小祎,如果我是个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人,你也会看不起我,难道不是吗?”
“如果……注定我要死在你手里……那也没事。”
杜祎恨恨的松了手。
说实话,晏深不答应杀了苏媚,给出的理由,她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从来就是一根筋,在巴罗州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绝大多数事情上都对她百依百顺,但只要是违背道德的,他都坚定不移。
苏媚那个女人,给他祖父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他下不了杀手,似乎……很正常??
只是,她仍然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干脆任由晏深在床上被绑着,转身就出了门。
商决听墙角正听得兴起,门一开,瞬间变得正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