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处是检查站都撤了,没人管,可以放开了干。
杨德龙夏天的时候经过高人指点,已经在昆仑山里看好了一处金窝子,当时怕动静太大,没敢开采,现在正是好时候。
他不怕地冻得硬,这次他在卡车的夹层里藏了将近一吨的炸药,啥炸不开!
走了一个多小时,车队已经深入到昆仑山里了,路越来越难走,温度也比外面低了好几度。众人坐在车厢里又冷又怕,虽然屁股底下垫着行李,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外面又裹着军大衣,好多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口鼻中哈出一股股白气,好像在吞云吐雾一般。
方昆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在部队上的时候动不动就是五公里急行军,冰天雪地的,虽然没有这么冷,但也有零下二三十度,而且只穿着薄薄的作训服,还背着枪,全副武装,方昆仑经常拿第一名。
旁边有人轻轻捅他的胳膊,方昆仑扭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他问咋了,小孩笑着说:“昆仑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军军啊,小时候经常跟着你和丹周哥玩。”
方昆仑仔细看了看他,哦了一声,想了起来,几年没见,军军变化很大,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方昆仑很高兴的和他聊了起来,两人回忆起了少年时的种种趣事,正聊得兴高采烈,忽然听到外面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片惨嚎与惊呼声。
卡车吱嘎一声停住,众人撩开帆布门帘,从车厢里跳了出去。
外面一阵混乱,原来是方昆仑他们车后的一辆拖拉机被一块从山上滚落的巨石砸翻在路旁,车上拉的物资撒了一地,驾驶员的上半身被车厢压住了,鲜血从口鼻中汩汩的往外涌出,双眼翻白,四肢不停的抽搐着,眼见是不活了。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把车厢抬了起来,方昆仑抓住驾驶员的衣服,轻轻将他从车厢下面拉了出来,解开他的上衣,只见他胸部凹陷,方昆仑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到他的肋骨已经被全部砸断,而且口鼻大量出血,显然是断骨已经扎破了内脏,在这种条件下肯定是救不活了。
方昆仑心中一阵黯然,他又想起了战场上牺牲在他眼前的战友,虽然他与这人素不相识,但大家毕竟在同一个集体里,何况刚才他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