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火锅店那个非常结实的服务员吗?”方昆仑无比诧异,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实木讷的小伙计居然是个黑吃黑的高手。
“是我,哥。”王结实低着头说道,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方昆仑哦了一声,又指着王结实背上的包好奇的问道:“你这是…?”
王结实从背上拿下包,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这个...那个...”
方昆仑哈哈大笑:“别这个那个的了,不就是黑吃黑嘛,你不干我也干了。”
王结实抬头看着方昆仑,吃惊道:“哥,你也盯上他了?”
方昆仑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王结实点点头,拿着包上了副驾驶。
方昆仑开车带着王结实去了美食街,因为下雨,美食街里的人不多,二人捡了一家比较干净的烧烤店,进去要了个包间坐下,点了一大堆羊肉串、羊腰子、烤羊排、土豆片之类的,边吃边聊。
令方昆仑没想到的是,王结实的饭量也非常大,本来挺老实木讷的一个人,看见烤肉就两眼放了光,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十个羊肉串,三斤烤羊排,四个大肥腰,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一抬头看见方昆仑张着嘴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哥,你也吃啊。”
方昆仑看了看满桌的铁签子,沉默了半天问道:“结实,你几天没吃饭了?”
王结实给方昆仑递了一串土豆片道:“我差不多一个月没吃肉了。”
方昆仑接过土豆片奇道:“看你这身手,应该也不少挣啊,至于一个月没吃肉吗?”
王结实看了看店里没人,想了想,低声给方昆仑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王结实的家在西平市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父母身体不好,地里的活也干不动,日子过的非常拮据。
家里只有王结实这么一个孩子,他自幼体弱,好几次差点夭折了,家里也没钱带他去大医院看病,就这么硬挺了下来。
王结实六岁的那年,家里来了一个老头,头挽发簪,身穿长袍,说是远方来的道士,讨一口水喝。
王结实妈妈给他倒了一大碗开水,撒了点白糖,又拿出一个馒头给他吃,老头吃完后稽首行礼,正要走的时候看见王结实在院子里玩,老头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这孩子身体不好啊。”
妈妈忙道:“是啊,从小就这样,三天两头生病,道长你给看一下,兴许有个医治的法子。”
老头把王结实拉到太阳底下仔细观看,摇摇头,又点点头,对王结实的妈妈说道:“这孩子出生时被戴孝之人冲撞过,先天阳气受损,所以体弱多病,我有个医治的法子,且试一试,若治不好时,休要见怪。”
妈妈一听大惊,王结实刚生出来的时候病房里确实来过一个戴孝的女人,当时她心里还挺膈应的,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差点要了王结实的小命。
忙对那老头说道:“道长你只管治病,治不好也不怪你。”
老头让父母准备一大桶净水,说自己要沐浴更衣,父母马上照办,老头让他们都出去,沐浴完后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道袍换上,又让王结实进来,把他带到堂屋里,关上门做法事。
王结实那时年幼,时至今日印象已经模糊,只记得那老头拿出一张类似黄裱纸的东西,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几个符,拿着那纸在王结实的头顶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又将那纸烧了,又伸出左手拇指与中指,在王结实额头重重弹了三下,王结实疼的差点晕过去。
做完这些,老头拿出一粒黄豆大的药丸让王结实服下,又给他教了一套拳术,让他每日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王结实天资聪颖,练了几遍已牢牢记住,老头便即告辞,父母千恩万谢,苦留不住,问他要去哪里,老头说要去昆仑山,言罢出门向西而去。
王结实的身体自此慢慢好了起来,他为人又很勤勉用功,每天练习拳术,风雨无阻,虽然依旧很瘦,但却不再体弱,这十几年来几乎没再生过病,而且力气极大,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干完地里的活,父母终于可以不再劳累。
王结实的学习也很好,五年前考上了省医学院,只是因为家庭困难,他闲暇时便去打工挣钱,这几年几乎是自己养活了自己。
这学期他们毕业生开始实习,王结实白天去医大附院实习,晚上去祝融楼打工,因此结识了方昆仑等人。
方昆仑听完唏嘘不已,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