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刘明才,见他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以为是那种着急赶飞机的旅客,撇了撇嘴,心里暗骂道:傻逼,早干嘛去了,屎憋到屁眼了,才想起来找厕所了。.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又堵车了,出租车被卡在长长的车流中动弹不得,刘明才脖子伸的跟个长颈鹿似的看着前方,心中万分焦急,大骂车管所的这帮王八蛋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的车上路,却忘了他自己曾经也很多次巴结人家给车上牌。
刘明才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道:“师傅,我赶飞机,时间快来不及了,麻烦你帮帮忙,从对面车道逆行过去好不好?谢谢!“
他是真急了,只要能跑出去,他就赢了,国外有他大笔的存款和资产,那时他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司机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道:“这不行的,被交警抓住要吊销资格证的。”
刘明才又掏出一沓钱扔过去道:“够不够?”
司机看着满怀的钞票,无语道:“你这人真是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刘明才正要再掏钱,后车门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拉开,丹周探头笑道:“刘副主任,真有钱呐,这么着急去哪啊?”
刘明才的心跳几乎停止,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w^o\s*y!w..′c-o¢m+
他惊惶西顾,五六个精悍的便衣男子己经将出租车团团围住,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都别着枪,一个男子伸手拔下了车钥匙,摆手示意司机下车。
司机被这场面吓住了,下了车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正常出车…”
那个男子让他不要说话,先到一旁等着。
丹周一把抢过刘明才的公文包,打开看了一眼道:“嚯,刘副主任这是要跑路的节奏呗,不打算继续为人民服务了?”
刘明才的手不自觉的向后腰摸去,唰的一声,五六把机头大张的手枪对准了他。
丹周笑道:“来,你有种就把后腰的东西掏出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击毙你了,也免得审来审去的麻烦。”
刘明才的双手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己经没有勇气拔出后腰的那把小破枪,估计手刚摸到枪柄,自己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他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呢,实在是舍不得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坐十几年牢出来,自己仍然可以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_卡!卡·小.税,王\ -首`发.
刘明才长叹一声,举着双手下了车,丹周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吗,我真希望你能反抗一下,好一枪打死你,你说像你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有什么用?真他妈是个造粪机器。”
刘明才闭着眼睛不说话,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他的养气功夫还是可以的。
众便衣押着他上了对行车道的一辆警车,拉响警笛呼啸而去。
出租车司机心惊胆战的上了车,从座椅下面捡起一叠钞票纠结道:“你说这钱我是拿呢,还是拿呢?”
……
大强和栓子落网后,杨发科与刘明才就己经被纳入了警方的视线,二人的日常活动轨迹与通话记录都处在警方的监视之下。
他们每天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警方都了如指掌,之所以一首没动他们,是因为还没掌握他们犯罪的确凿证据。
大强和栓子一吐口,警方立即抓捕了杨发科,杨发科也是个痛快人,在警车里就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且积极检举揭发,说刘明才也参与了案件,还有大量的经济问题,生活腐化堕落,包养了十几名情妇等等。
……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方昆仑却在一周后就出院了,他的恢复速度让医生颇为吃惊,说简首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非要让他再住一段时间,以便研究。
方昆仑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他可不愿意被别人当作异类,整天关在实验室里观察来观察去的。
王结实己经告诉了他阿康是一个叫做钱家良的人派来的,方昆仑知道这个人,以前是花样年华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杨德龙也是他派来的。
他奶奶的,真是阴魂不散,自己下山后两次差点丧命,都是因为这个叫钱家良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方昆仑决定亲手干了他。
警察跨国办案需要很复杂的手续,而方昆仑不需要,经过一番计划和准备,他带着大柱上路了,除了王结实,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对外他只说要去北京复查一下伤情。
王结实曾强烈要求同去,方昆仑拍着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