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追…追丢了?!”
晋国使臣怒目瞪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禁军大统领低垂着头不敢抬起,磕磕巴巴地回道:
“是的...跟随王守义和王守雅两批人马的探子尸首已经被找到,怕是也跟丢了...”
“啪!”
晋国使臣手中的茶盏朝着禁军大统领狠狠扔出,正中禁军大统领的眉心。
御制的瓷碗撞得粉碎,滚烫的青绿色茶水浸湿了大统领的发髻。
只见大统领的头顶冒着热气,茶水从他的脸颊流过,烫的他脸颊发红。
但大统领依旧低头不敢闪躲,也不敢抬手去擦拭掉滚烫的茶水,任由晋国使臣随意朝他发泄着怒火。
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跟丢了王守诚三个儿子的下落,坏了晋王的大事。
就算是晋国使臣现在拔剑杀了自己,锦天和别说是阻拦了,恐怕连为自己说句公道话都不敢!
“废物!锦国养你们这帮人是跟猪抢饭吃的吗?一群废物!”
晋国使臣指着禁军大统领的脑袋顶骂个不停,连大统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而太和殿上的大臣当中,有一些人多多少少跟大统领沾些亲戚关系,这算是将他们也连带着给骂了。
那几名大臣脸色一沉,当即把头扭向一旁,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晋国使臣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指着大统领骂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晋国使臣骂累了,这才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一旁的太监连忙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茶盏,沏上新茶,退后几步到了一旁。
晋国使臣拿起茶盏吹气,饮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人没抓到归没抓到,骂归骂,最后回去晋王问起,自己还是要将此事交代明白的。
于是问道:
“人都是怎么跟丢的?”
大统领忍着烫伤的痛楚回道:
“回禀使臣大人,王守义和王守雅两兄弟与王守仁不同,平时并不领兵。
因此我禁军的探子都是最近才安插进两路人马里的,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想必探子刚进入时身份就已经暴露。
之前探子没有察觉身份暴露之事,恐怕也是王守义和王守雅两兄弟故意为之,目的是麻痹我等。
待到我禁军部队赶到之时,两兄弟的居所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我禁军探子的尸首......”
锦天和微微颔首,这样的情况还算说得过去,至少晋王也不好拿此事怪罪,便好奇问道:
“那王守仁那边又是如何跟丢行踪的?
朕......寡人记得,禁军的探子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渗透进入王守仁手下的军士当中了吧。
大统领之前不是也说,跟随王守仁逃离的人马当中,有一半是张彪校尉的人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卧底张彪,禁军大统领气就不打一处来。
“回禀陛下,王守仁一行人马到达山海关附近的县城时,我们还和张彪有所联系。
后来不知为何,我们不光失去了王守仁的行踪,也与校尉张彪断了联系。
王守仁一行一百多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锦天和与晋国使臣听得匪夷所思,问道:
“一百多号人全都不见了?就算是出关的话,山海关的守军也会见过吧?”
大统领摇头:
“山海关的守军早就换成了我们禁军的人马,我派人前去询问,结果负责把守山海关的几百号人,连王守仁等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过。
其他关卡负责拦截的将士,也都说没有见过可疑人员经过。”
其实说来也巧,王守仁一行人之所以能顺利通关,还是负责前往山海关拦截的禁军统领,亲手放出关的。
那名统领被张彪的眼神误导了,还以为锦天和同晋国朝廷要放长线钓大鱼。
结果等到后来大统领派人来询问,那名统领这意识到自己坏了两国朝廷的大事!
可是有大将军王守诚的例子在前,那名统领哪敢承认,是自己故意没有拦截王守仁等人,还亲自笑着将对方送出关的。
连忙摆手否认,说没有见到过。
他还特意嘱咐手下的将士们,不要说漏了嘴。
他手下的将士们也清楚这件事情暴露的后果。
凭锦天和与晋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