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者鹤发长须,身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十指粗大有力,双手布满了硬茧。
他抬头看了看城门楼上的蓟州县三字,笑道:
“已经到蓟州境内了,话说我也有四五年没来过这蓟州县城了,不知道蓟州县现在的变化如何?城中是否又开了几间没吃过的饭馆?”
说罢,他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走入了城内。
要是李天二在此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老者的身份。
因为这名老者,赫然就是前去给其他宗门掌门过寿回来的,铁拳宗的现任掌门,赵天全。
赵天全虽然贵为铁拳宗的掌门,为人也极为自律,不好女色,但他却有个无伤大雅,怎么戒也戒不掉的爱好。
那就是吃。
赵天全自拜入铁拳宗以前,就喜好美食,势要将东洲大陆上所有的列国给游历一遍,将各地的美食全都品尝一遍。
拜入铁拳宗后,赵天全潜心修炼,得到了上任掌门的器重,并收为了亲传弟子。
后来待他达到结丹期修为后,更是已经可以辟谷,不用再靠食物充饥。
然而,赵天全依旧忘不了凡间的各色美食,一有机会出宗门,就会在沿路的各个凡人城镇停留,品尝一遍当地的特色美食。
这次他原本是和宗门内的几位长老共同出行的,可是到了蓟州境内,赵天全忽然想起自己有几年没来过蓟州县城了。
他想看看蓟州县城内,有没有新开张的,自己还没有品尝过的美食。
因此,他就想让随行的几名宗门长老先行返回门派,自己则是落到了蓟州县城外,装作了凡人模样,混入了城内。
赵天全走在街上,身旁百姓人来人往,街头小贩不停地在叫卖,包子铺的伙计掀开蒸笼,一股同云彩一样白的水蒸气从下方的蒸笼内冒出。
看着这一幕,李天全不觉有些怀念,它即使是当了铁拳宗的掌门,踏入修真界上百年,依旧喜欢人间的香火气息。
走着走着,赵天来来到了一个举着稻草棍子,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两文钱,买了一根山楂味的糖葫芦。
糖葫芦入口冰甜,酸酸的山楂味瞬间充斥了他满是口水的口腔。
赵天全一边吃一边问道:
“劳驾,敢问这位小兄弟,这蓟州县城内,最近几年可有新开什么好吃的铺子?”
卖糖葫芦的那名老者,看了看同样头发胡子白花花的李天全,笑道:
“呵呵,什么小兄弟,老哥你看上去比我也年长不了几岁。”
赵天全笑而不语。
卖糖葫芦的老者见对方给了钱,也乐意回答对方的问题,说道:
“看老哥面生,是外地来的吧?”
“蓟州本地人,多年在外未归。”
“原来如此,说到蓟州县这几年排名第一的美食,必然是有间大酒楼里的菜品莫属了!”
赵天全疑惑问道:
“敢问小兄......敢问老丈,这有间大酒楼究竟是哪间大酒楼啊?”
老者闻言说道:
“就是有间大酒楼啊!你顺着这条街往前走,走到县衙的路口再右拐,就能看到有间大酒楼了!
开这酒楼的东家,原本是靠着炖猪肉摊起家,想当初我还有幸吃过他们摊位卖的炖猪肉呢。
那味道,啧啧,真的是一绝啊。
他们酒楼一切都好,就是收费有些高,老哥你要是不看重那几个钱的话,一定要去试试!”
说罢,老者脸上浮现出一副自豪的神情,继续卖他的冰糖葫芦去了。
赵天全则是停留在原地懵逼了,心中嘀咕道:
“炖猪肉?
我当年没拜入铁拳宗时,闹饥荒的那几年也吃过啊。
又硬又骚的,很不好吃。
不过看他那副自傲的神情,什么时候在蓟州城内,吃过炖猪肉也变成一件可以骄傲的事情了??”
赵天全这些年也经常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各地的奇葩特色。
有些地方的人爱吃一种比较丑的鱼,有些地方的人爱吃一种比较酸臭的螺粉。
因此,他对于蓟州县新出现的这种风尚,也不是很排斥。
赵天全捋了捋胡须,说道:
“哎,这位小兄弟什么都好,就是不把话说清楚了,有间大酒楼,到底是哪一间大酒楼啊?
算了,管他呢,按着他说的路线走过去再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