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陈胖子到了,宋文武也不跟陈胖子说什么情况。只是说:“那个满庭芳的邱成,他想搞我的名堂,你去警告一下。”
陈胖子不怕死,在附近出了名的。这人蛮横不讲理。只接受任务,不问是什么原因的。就等于一个恶犬,主人叫他咬谁就咬谁,咬住就死死不放。让他出面是最好的人选。陈胖子二话不说,开着车就到了“满庭芳”,打通邱成的电话,开口就说:“邱成,你在哪里?”邱成在这开酒店,黑白两道的人都要团结。一听是陈胖子的声音,便说:“胖哥,我在办公室。”陈胖子进电梯,直上五楼,到了邱总办公室门口,不按门铃,用他那粗壮的手掌重重直拍。拍得邱成感觉来者不善,只好打开门,笑道:“陈哥喝多了吧?”陈胖子进门就随手把门关上,打上倒栓。然后一脚踢翻摆在门口的花瓶。“呯”的一声,花瓶倒下碎成一地。他又去踢另一只花瓶。邱成不敢拦。好汉不吃眼前亏,摸起手机就准备打保安的电话。陈胖子一手从邱成手中抢过手机,往地上一砸,手机开膛破肚。他右手扯一下左手的衣袖,左手扯一下右手的衣袖,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邱成两眼冒金花,趔趔趄趄。他骂道:“你妈个巴子,你叫啊,叫几个保安进来,老子手痒,正好好久没练拳头了,叫啊。”说罢,又上前一耳光,打得邱成站不稳。邱成远远不是陈胖的对手,还手就只会被陈胖子打得更惨。说不定陈胖子身上带了刀子,便哭丧着脸:“陈哥,你这是什么原因?我哪一点得罪了你?”“明人不做暗事,你得罪了宋书记。你也知道我是吃牢饭出身的,你敢讲宋书记半句坏话。我不会让你死,但会让你痛苦地活。割断你的脚筋,让你一辈子爬着走,我无非再去吃牢饭,小杂种,你听清楚了吗?。”陈胖子打完就走。他平常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在宋书记治下的上甸区,打了别人,他无非是抓进派出所,轻则教育几句,重得关几天。出来后,他仍然是这样,谁不听话就打谁。你去告状也没用,无非又是抓进去,几天之后放了。所以,他除了不打宋书记,区里的一般干部,他性子一起,照样打。打遍下甸无敌手之后,他是谁也不怕。从来不跟别人讲什么道理。道理就是拳头,宋书记就是真理。凡是被他打了的人在背后发牢骚,有怨言,他找个借口闹上门去。他手下有一帮无赖,很多时间不用他自已动手。手下人会搞得你不得安宁。陈胖子走在门口,转身站住,指着邱成狠狠地说道:“老子限你下班之前,到宋书记那儿去承认错误。如果没去,你这店子不要开了。”说罢,腆着肚子出了门。陈胖子最后这一句是实话。他要搞垮你的店子,确实做得到。手下喽啰一大帮,今天闹你的餐厅,说盐放多了,高声大叫。明天来吃饭,从菜里拎出几条虫子,掀翻你的桌子。后天说你吧台的服务员态度不好,砸烂你的柜台。抓进去几个,后面有接着上。背后有宋文武撑腰,叫你喊天天不灵,叫天天不应。邱成以前要巴结宋文武,就是为了求得一片清静。现在,才知道宋文武的厉害。你来黑的,他比你更黑。等陈胖子走后,邱成感觉到了奇耻大辱。自从他当上老板后,还没有人敢伤他一根毫毛,别说打他耳光了。 他习惯性地去掏手机,才知道手机已碎成一团渣。他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叫司机。司机一会儿就上来了,进门一看,邱总嘴角都是血。他下意识地扯了几张纸巾给他,问道:“邱总,怎么啦?”邱成没接纸巾,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光碟,说:“去市纪委。”司机说:“邱总,你还是擦一擦。别人看到不雅观。”邱成说:“被人侮辱到这个样子,还要什么雅观?”两人走出房间,进了电梯,电梯的人也吓了一跳。有人认识邱成,忙问:“邱总怎么啦,邱总怎么啦?”司机摇摇手,叫大家不要问。邱成就嘴角一片血迹,穿过大堂,惊讶得人人瞠目结舌。邱成坐上车,车子朝市纪委飞奔。此时,宋文武坐在办公椅上,听陈胖子绘声绘色地讲述他是如何打邱成的。陈胖子做着手势,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打的是邱成,痛快的是宋文武。“打得好。”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以往,宋文武也是采用这一手,谁不听话,他叫陈胖子去教训。人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