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今已经现身于江大侠面前。”
声音还是从东边传来,说话的人既不是戴着手套的,也不是拿着玉箫的。这人长身而立,一身青衫随风而动。引得衣袂咧咧作响。江然有些诧异的看了这人一眼,继而环顾其他人,笑着说道:“看来你就是领头的了。”“见过江大侠。”那人并未否认。江然点了点头,先是伸出了手:“该赔钱了。”“……”这四个字暂且将对方弄的有点不会。待等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哑然失笑,竟然当真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票:“江大侠言之有理,我等来者是客,岂能轻易拆人房子?“这是修房子的钱,还请江大侠收下。”“上道。”江然点了点头,随手将这银票给接了过来,竟然足足有一百两。他对着星光确认了一下:“不是假的……不错不错。”将钱收了起来之后,江然方才开口:“诸位想要跟我谈什么?”“谈一谈,江大侠到底如何方才愿意离开京城?“亦或者,如何才肯不再与我等为敌!?”对面这位也是直言不讳。江然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离开京城这事显然是做不到……“我答应过长公主,要送她去青国。“江某人最是重诺守信,平日里甚至连人都不敢骗。“又岂能这般戏弄当朝长公主?“所以,我不是不能离京……一个……不对,是大半个月之后,我就肯定会离开,但是在这之前不行。“至于说,不要和伱们为敌……“我倒是有些好奇,我什么时候跟你们为敌了?“这一路走来,我都是在保护长公主,哪里闲暇时间,到处树敌!?”“江大侠……我等想要开诚布公和您谈谈,您要是再这般扯皮……可就没有意思了。”为首那人轻轻摇头:“长公主不能去青国。“她注定要长眠于金蝉……“亦或者……江大侠当真喜欢长公主,我等可以再退一步,让江大侠带着长公主远走天涯。“只要不再沾染金蝉之事,我等定然鼎力相助!”江然的眸光微微低沉,嘴角却勾了起来:“这才是开诚布公……“据我所知,血蝉最初建立,乃是为了拱卫金蝉。“如今却公然反叛,你们……这是当真甘心,沦为乱臣贼子了?”“这话旁人来说,我等尚且还该有些愧疚。”为首那人听了江然的话之后,却忽然笑了起来:“可是少尊这般说法……是不是有些可笑了?”江然猛然抬头:“天上阙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少尊这个说法可不能乱叫。唯有魔教教主才是魔尊。魔尊一代传一代,待等传位之后,纵然是当代魔尊身死,老教主重新掌管魔教大局,教内之人也只是称其为教主,而非魔尊。当今世上,少尊只有一人……便是江然!但是这件事情,血蝉不可能知道。放眼江湖 ,知道这件事情的,要么是唐员外等人,老酒鬼这些和江然极为亲密之人。要么就只有一个天上阙!可血蝉竟然知道了。他们纵然是再怎么神通广大,君何哉也不可能到处乱说这件事情。为首那人微微一笑:“少尊心中想来已经有所猜测,又何必明知故问?”江然笑了笑:“眼见未必是真,更何况猜测……若是你不亲口跟我说,我又哪里能够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即如此……那在下再告诉江大侠一件事情,不知道江大侠愿不愿意听?”“洗耳恭听。”“江大侠当真以为长公主之所以一直赖在你身边,是想要让你保护她?”那人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江大侠,其实长公主早就已经知道江大侠魔教少尊的这个身份……不知道江大侠以为如何?”这话出口,江然尚未如何,叶惊霜和叶惊雪便是悚然一惊。叶惊霜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江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魔教对于这江湖,对于这朝堂,到底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严格来说,江湖忌惮魔教,朝堂却比江湖更加忌惮魔教。如果说长公主从最初开始,就一直都知道江然的身份,那这种种做法,种种表现,只怕会有更深的目的。江然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也不是一点不当回事。只是,对于这件事情,江然并非没有察觉。锦阳府那会,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