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围困尚府的将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女流之辈挡门,一时有些愣住了,但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
万京城皆知,尚德喜的夫人是梁王郡主,梁王是镇守一方的藩王,手下精兵强将良多,而梁王郡主也是自幼便跟随父王征战沙场,还立有一些军功,便一直飞扬跋扈,在尚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如此情况,她能出来挡门倒也是情理之中。
梁王郡主虽是女人,却生的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在如此暴怒之下,更是气势骇人,一时间还差点把一众官兵唬住。
一个禁军校尉小声跟领兵的将军道:
“将军,怎么办,梁王郡主虽是尚家人,可身后却是有梁王撑腰,梁王手中可是有三万无双铁骑,如若真的把她伤了,梁王那里不好交代呀。”
领军将军也是皱起了眉头,向着郡主抱了抱拳。
“郡主,我们奉的是圣上之命来抄没尚府,还请不要难为末将,刀兵无眼,不要伤了郡主金躯,还请郡主让开,让末将领兵进府。”
“哼,想也别想,想进府那便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郡主,你这便是难为末将了。”
梁王郡主虽是蛮横,但也不是无脑之人,皱眉瞪了他们一眼,喝道:
“本郡主也不难为你们,你去把武威侯喊来,让我问问他,为何要把我夫君关入大牢,如若他说的合理,那便任由你们进府。”
领军将军又是眉头紧皱,但也无奈,只得跟旁边校尉道:
“去请侯爷。”
“诺!”
校尉打马离去,片刻之后,烈千程便带着南河赶了过来。
梁王郡主见到烈千程,怒意更胜,举起银锤便道:
“武威侯,我虽身居府内,但也知道你处处针对尚家,今日抓我夫君,围我府宅是何用意!?”
其实,烈千程也没想到尚府第一个出头的竟是她,但毕竟她是尚德喜之妻,又是梁王之女,这一关总归要过。
“郡主息怒,这也不是本侯之意,全是圣上之意,尚家倚仗自己在朝中权柄,祸乱大丰,证据确凿,有五十六条罪状之多,不抄没尚家,无法给天下人交代,还请郡主以大局为重,不要受他人蛊惑。”
“哼,何人蛊惑我,本郡主也是尚家之人,你既然要抄没尚家,那必然也包括我在内,世人皆说你为大丰战神,战无不胜,本郡主向来不信,今日看来,无非也是擅搞阴谋诡计之辈,如若是在战场上,我必把你锤杀当场!”
烈千程淡然笑了笑,并未往心里去,一旁南河却皱起了眉头,挺身便要向前走去,烈千程拦住他,摇了摇头,南河这才又退了下去。
“怎么,连反驳都不敢吗,当我尚家无人,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有我在,尚家便无忧。”
此时,管家搀扶着尚贤也已经来到了门口,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众尚府护卫,听到梁王郡主此言,尚贤拍掌大喝:
“好!郡主所言甚是,我尚家岂是你等随意撒泼胡闹的地方!”
随即尚贤又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立刻持刀站在了郡主两侧,死死护住了大门。
有了尚贤及一众护卫撑腰,梁王郡主更是嚣张起来。
提锤指着烈千程道:
“烈千程,你敢与我为敌吗?!”
烈千程淡然笑了笑。
“哈哈,给你们脸面你们不要,非要怎么难看怎么来,尚贤呀尚贤,你枉为辅国公。”
随即,烈千程面色一变,一股杀机陡然迸发,向着左右喝道:
“尚家罪臣拒不认罪,圣上有旨,如遇反抗可先斩后奏,传我军令,强攻尚府!”
“诺!”
有了武威侯的命令,一众官兵将士再无顾虑,抬起手中长枪刀盾便向尚府大门一步步的开始逼近。
尚贤也没想到烈千程竟是这般杀伐果断,与自己一句话还未说,竟就下了杀令,不免得有些骇然。
梁王郡主却没有这般顾虑,一肚子怒气正无处发泄,现在见烈千程终于有了动作,直接挥舞的双锤就冲了上来。
见自家夫人冲杀了过去,他身后的一众尚府护卫也紧随其后,一场彻底剿灭尚家的杀戮就此展开。
梁王郡主不愧是将门之后,虽说下嫁给尚德喜后便没有再入沙场,但身为将军的底子还是有的,凭借着自己的力气,银锤在她手中被舞得虎虎生风,一个人硬生生挡在了大门正中。
烈千程皱眉看了看,围攻尚府的士兵开始时还有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