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日黄昏时分,烈千程和南河终于是快马加鞭的返回了侯府,刚一进府门,便看到烈八宝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侯爷,侯爷,你可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烈千程一怔。
“出何事了?难道城里已经知道天门关的事情了?”
“天门关?不是,不是,是。。。”
见烈八宝欲言又止,烈千程瞪了他一眼。
“有事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唉,你还是跟我来吧。”
烈千程跟着烈八宝来到府里的一间偏房,烈八宝让人把门打开。
李沅清睡觉一直比较警觉,开门的声音立刻把他惊醒了,他瞬间坐起来看向门口。
此时,烈千程也疑惑的走了进来,正看到李沅清。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
“武,武威侯。”
李沅清脱口而出,烈千程经常要去宫里上早朝,李沅清也是见过几面,自然认得出,而烈千程也必然认得他。
烈千程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跟在他后面的南河却也是一怔。
“四。。。”
刚说了一个字,烈千程便赶忙回头看了他一眼,南河会意,立刻闭上了嘴。
烈八宝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看来是错不了了,还请侯爷自己处理吧。”
烈千程虽是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就说明宫里出了大事,八宝,你立刻去给我整理一份这几日宫里的信报。”
“是,我这就去。”
“南河,我与他聊一下,你看好门,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
“诺!”
烈八宝离开了,南河也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关好,房间里只剩下烈千程和李沅清了。
两个人都是沉默了片刻,李沅清已经从床上滑了下来,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拘谨,他虽在宫里见过烈千程,但却从没有说过话,对他而言,烈千程算是一个陌生人。
烈千程看出了他的拘谨,笑了笑,拱手道:
“殿下不用这么拘谨,轻松一些便是。”
李沅清也赶忙回礼。
“武,武威侯既然在这里的话,那这里便应该是武侯府了吧?”
烈千程点了点头。
“正是。”
“这么说来,我便是安全了。”
“殿下为何这样说?”
“是皇后娘娘跟我说的,她说只要我进了武侯府,见到你便是安全了。”
烈千程皱了皱眉头,又打量了李沅清几眼,见他蓬头垢面,还穿着粗布麻衣,要不是脸还比较干净,估计自己也认不出他来。
通过刚才的只言片语,烈千程也大概猜出了一二,看来应该就是慈皇后帮他逃出宫来的。
既然慈皇后都出马了,宫内必然是出了大事情,烈千程走到桌前,看了看被吃的盆干碗净的盘子,伸手把它们摞在了一起,这才坐下,而且还向着李沅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沅清点了点头也小心走过来坐下,只是表情还是有些拘谨。
“放松些,既然皇后娘娘都说了,你在我这里便是安全的。”
“话,话虽是这么说,可你,你的。。。”
李沅清想起在暗牢的时候,烈千程的手下可谓是杀人不眨眼,给他的印象极深,从心里觉得烈千程肯定也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但虽是这么想的,可此时在人家地盘,也不能这么问呀。
“我怎么了,殿下明说便是。”
烈千程从茶盘里拿出两个茶碗,刚想倒水,便被桌子上一根银色的长针吸引了。
他把茶壶又重新放下,伸手便要去捡桌子上的那根银针。
此时,李沅清也看到了银针,赶忙快速抓在了手里。
“这,这是我的。”
见他像宝贝一样又藏进了衣袖里,烈千程笑了笑,又提起了茶壶。
“这根银针可是测毒用的?”
李沅清点了点头。
烈千程把一盏茶碗推到他面前,他看了看,咽了下口水,但没有喝。
而烈千程则是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凉茶,瞥了李沅清一眼道:
“放心,喝吧,没有毒。”
李沅清依旧未动,看来他在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烈千程倒是也理解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皇子身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