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京城一处民宅内,萧烨默默坐在桌前品着茶,一个手下匆忙来报:
“盟主,烈千帆被官兵擒住,已经押回了京都府大牢。”
萧烨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品了一口。
“想与我耍小聪明,他还差得远。”
“盟主,人手我已经安排妥当,我们何时动手?”
“再等等吧,看武侯府会有什么动作。”
“是,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盟主已经安排了人去了牢房,何必再让烈千帆去呢?”
“哼,他不回去怎么让烈千程救他,张正生又何来的机会。”
手下想了想。
“这么说来,盟主是在骗他回去?”
萧烨未回答,反而问道:
“你觉得烈千程会不会想办法救他?”
“属下觉得不会,以现在朝堂的情况来看,他若真是出手去救烈千帆,必然会引火上身,哪怕张正生不找他麻烦,林国明和郑治也不会放过他的,他一个武侯,不会想不明白这些吧。”
萧烨看了他一眼,又给自己斟上一碗茶,这才道:
“若是放在几天前,我也如你这般想法,成大事者必是不拘小节,烈千程定然不会为了一个人毁了自己的千秋大业,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他既然敢冒着风险去救烈千语,那烈千帆必然在他心中也是这般地位,我们就看他如何抉择吧。”
“那盟主答应烈千帆的事情?”
“哼,他未向我表露忠心,我答应他的那些事情又怎能算数,要算,便算他太过容易相信人了,你派人盯紧宰相府与武侯府,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是。”
下人退出去后,萧烨把玩着面前的茶碗,阴邪的自言自语道:
“张正生,我可是费尽心思给你找个这么一个机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宰相府。
张正生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张山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了片刻,傅义才姗姗来迟,向着两人拱了拱手道:
“相爷,寻我何事?”
“哦,傅先生,我得到消息,烈千帆在京都府大牢里怒杀左都卫的一名千户,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先生觉得此事烈千程会如何应对?”
傅义想了想,打开手中折扇,笑了笑。
“哈哈,相爷的机会怕是到了?”
“机会,什么机会?”
“相爷,按丰律来说,烈千帆该是必死了,尤其是如今的情况,怕是林国明和郑治必会秉公执法,你觉得烈千程会不会去冒险救人?”
张正生默然不语,皱眉沉思,张山想了想道:
“若是理智来说,他该是不会,这明显是引火烧身的举动,刚刚覆灭了秦尚两家,难道他还想继续与朝堂上的百官为敌吗,而且他这次着实理亏,圣上也不会支持他吧。”
“不,你说的不对,他一定会想办法救烈千帆。”
张正生目光坚定。
“伯父,为何?”
“因为我了解他,他虽看起来对烈家情谊淡泊,那也只是明面上,实际上他极为重视自己的亲人,亲情淡泊只是给别人看得假象罢了。”
傅义点了点了头。
“相爷,梁指挥使可向你禀报过,在甲四街时碰到一伙贼人,还挟持了两名女子,后来贼人被莫名其妙的诛杀,两名女子也不知所踪。”
张正生也点了点头。
“此事我知道,按照梁安的分析来看,诛杀这伙贼人的应是武侯府的人。”
“正是,那相爷就不疑惑那两个女人是谁吗?”
“是谁?”
“我两日前曾得到一个消息,烈家小姐和烈家少夫人失踪了。”
张正生与张山同时一愣,这个消息他们怎么不知道,反而是傅义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见两人面露惊愕,傅义又道:
“此消息傅某可以保证必是真的,至于我怎么得来的消息,那自然是有我的渠道。”
张正生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
“呵呵,傅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
傅义拱了拱手,面色如常。
“替相爷分忧是傅某作为幕僚该做的,傅某也只是尽到本分而已。”
与他打口水仗自然是没用,张正生也不再纠缠,理了理思绪道:
“这么说来,被救走的那两个女人便是烈家小姐和少夫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