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正生即将暴怒的表情,穆子林完全是不在乎,嘿嘿笑了两声。
“嘿嘿,那个,宰相大人,为何要如此生气呢,下官不是正禀报着呢吗?”
张正生瞪了他一眼,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烈千程,见他正优哉游哉的与旁边的林国明小声交谈着什么,看起来轻松自在。
到现在他若是再不明白可真就是傻子了,这么看来,烈千程与穆子林必然是提前已经商量好了,而且,林国明和郑治两个人也一直默不作声,好像完全不在乎一般,说来说去纠结这件事的也只有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他更要把这件事提出来了,看烈千程怎么解释。
张正生清了清嗓子,直接问道:
“嗯!本相主要是想问你,被烧死的那些犯人之中可有身份特殊之人或者被冤屈之人?”
穆子林做恍然大悟状,赶忙回答。
“原来宰相大人是关心那些犯人呀,下官已经派人清点了,除了跑出来的,还有受伤的,被烧死之人有六十三人,皆是这段时间抓到的趁火打劫的贼人和秦家余党,他们死有余辜,倒是还便宜了他们。”
张正生又是皱了皱眉头,穆子林这小子满口胡诌,就是不接他的茬,看来必须要更直接一些才行,随即他看向烈千程,有些疑惑的问:
“武威侯,衙门大牢失火,你怎会如此淡定?”
烈千程也是疑惑,反问:
“京都府有穆大人管制,又不是本侯的职责范围内,本侯不淡定,难道还要着急不成?”
这下让张正生哑口无言了,愣了片刻这才又道:
“武威侯难道不知令兄烈千帆杀了一个左都卫千户,被叛了死罪,也关押在京都府的牢房内吗?”
烈千程吃了一惊,赶忙问道:
“可有此事?”
穆子林想了想,赶忙回答。
“确有此事,烈千帆是下官衙门的一名捕头,也不知因何原因杀了一个千户,确实是关押在牢房之中。”
“怎会这样?”
烈千程又是惊呼一声,随即面容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
“唉,穆大人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真的,烈千帆虽然是我大哥,但在我成为武侯之后,便已经断了与他的血亲关系,既然他触犯了丰律,本侯必然不会偏袒,此事按照大丰律秉公处理便可,本侯绝无怨言。”
烈千程说的是义正言辞,反而把张正生听愣了,他这是何意,把自己倒是择了个干净,与烈家断了血亲关系,糊弄鬼呢。
虽是这么想的,可张正生却一句反驳的理由也没有,毕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烈千程帮了烈千帆,而且哪怕他没有与烈家断了关系,那又如何,现在烈千程直接表明不知道此事,又怎么把矛头引向他呢。
张正生心里憋闷,但只能继续问穆子林。
“你就直说吧,烈千帆可还在牢房里?”
“这个下官可就不知了,反正牢房失火后就再没看到过他,下官估计该是被烧死了才对。”
“哼,就算是烧死了,也该有尸体吧?”
“尸体倒是有,可都成焦炭了,这也分辨不出来呀。”
“你,你。。。”
张正生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正看到林国明也望着自己,随即便把话锋转到了他那里。
“林大人,你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百官任免核查之事,此事是不是还要查一查才行?”
林国明想了想,摇头道:
“宰相大人说的倒是不错,可我是朝廷吏部尚书,又不是他京都府的官员,一个无阶无品的捕头,还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若是那些衙门小吏我都要管的话,那岂不是累死我也管不过来,此事按照吏部规章,该有本地主官处理,穆大人处理好便可,无需上报我吏部。”
“你!。。。”
没等张正生说话,穆子林却赶在前面开了口。
“林大人所言甚是,下官已经处理好了,既然烈千帆已被烧死,那便是伏诛了,此案已结,不用再审理了。”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断了张正生想继续追查下去的念头,张正生自然是不可能就此放过,又看向自己身后的郑治。
“郑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对此事是不是也该发表一下意见?”
郑治皱了皱眉头。
“此事涉及到了杀害朝廷命官,自然要从重发落,一查到底。”
张正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郑治还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