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来威胁咱家,也不想想有什么把柄握在咱家手里,当咱家好欺负吗?”
常德一边忿忿不平的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他现在觉得,当时没有把那只小瓷瓶扔掉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就在他隐约可以看到养心殿之时,突然一个黑影又从角落里闪了出来,还未等常德反应过来便捂住了他的嘴。
常德大吃一惊,刚想挣扎,却又被那人擒住了双手。
“公公休要惊慌,是我,傅义。”
听到这个声音,常德这才松了口气,但立刻又顿生疑惑,不对呀,刚才张山不是说他偶感风寒在府中养病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两人皆是张正生的左膀右臂,同时出现在宫里,怕是其中有蹊跷。
常德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傅义这才慢慢把手松开,然后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公公恕罪。”
常德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确定是傅义无疑,这才问道:
“你来寻咱家所为何事?”
“非是我来寻公公,而是我家主人要我来寻公公帮忙。”
“你家主人?张正生吗?”
“自然不是,我已经离开宰相府,拜入了他人门下。”
听到傅义如此说,常德终于是明白了,这么说来,傅义与张正生算是闹掰了,所以张正生才派张山与他联系,还推脱说傅义得了病,可他应该是没有想到,傅义竟然也来寻自己。
常德淡然笑了笑问道:
“你家主人是何人?”
“回公公,是一位惊世大才。”
常德又是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傅义若是离开张正生,能投靠的便也还有两人,要么是烈千程,要么就是林国明,相比起来,能被他称得上是惊世大才的便只有烈千程了。
“哼,跟咱家就不用卖关子了,你必然是投靠了武威侯吧?”
傅义摇了摇头。
“非也,公公勿要多想,主人的名号恕傅某暂时不能相告。”
常德见他依旧故弄玄虚,便没了兴趣,不耐烦的道:
“行了,咱家也没兴趣知道你投靠的是谁,咱家还要回养心殿伺候皇上呢,就此别过吧。”
见常德要走,傅义赶忙又是拦住他。
“公公莫急,我家主人想让我给公公带一句话。”
“何话?”
“那瓷瓶可马上便要有了用处,还希望公公好好把握。”
常德一愣,看着傅义,心里竟是震惊无比。
刚才张山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并不知道瓷瓶的事,而傅义现在又提及此事,难道说,那只瓷瓶并不是张正生托他给自己的,而是他现在主子的意思,这么说来,傅义藏得可是够深了,甚至连张正生都被蒙在了鼓里,怪不得张正生会与傅义决裂。
想明白这些,常德感觉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场诡计之中,该是被人利用了,虽是如此,但也并不是坏事,多一条路便会多一个选择。
常德又是笑了笑问道:
“原来如此,傅先生不如就明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公公果然是聪明人,既然公公猜到了,那便不瞒公公了,我家主人也想掌权天下。”
“哼,掌权天下,你家主人口气倒是不小,他有何能耐能让咱家相信他?”
“公公应该知道尚家和秦家皆被灭了族,可又是谁做的呢?”
“自然是武威侯做的。”
“不然,明面是武威侯做的,可暗地里却是我家主人在推波助澜,只是借助了武威侯的手罢了,秦尚两家没了,接下来自然就轮到张家了。“
“哼,空口无凭,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咱家可不是这么好骗的,再说了,现在的万京城张正生固然有权,可他也比不上武威侯,你们难道还能斗得过他不成。”
“公公所言没错,武威侯是有兵权在手,可他终究是个人,不是神仙,是人就该有命数,若是哪天武威侯突然暴毙了,你觉得这万京会怎么样?”
常德一怔,但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想杀他怕是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公公可拭目以待。”
傅义言罢,又向着常德拱了拱手,便退入了黑暗之中。
常德望着傅义离开的方向愣了半晌,这才皱起眉头,向着周围看了看,赶忙向着养心殿走去,他突然感觉全身发寒,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守备森严的大丰皇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