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震,对呀,秦王,怎么会把他给忘了。
秦王可是圣上的长皇子,虽然少年时因为生母身份的原因遭人弊病,不得已离开了万京,但经过在西陲十几载的历练,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成为了大丰镇守一方的贤德藩王,而且为人又谦逊稳重,虽是有赫赫军功在身,却从不居功恃傲,谨守大丰律例,这么多年来从未做出有损声誉之事,为大丰兢兢业业的守卫西陲。
他又身为皇子,身份正统,做监国之位再合适不过了,若是再进一步,圣上在驾崩之前都未立储君,那他完全可以以监国身份成为新君,而且是名正言顺,任何人也说不上一个不字。
而且,秦王的能力朝堂上下有目共睹,只用了十年的时间,便把一个最为贫瘠的西州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可以说秦王是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要功绩有功绩,可谓是不世出的文武全才,如此之才,别说做个监国了,就是真做了帝王,也绝对会是一代明君。
一般人皆是在如此想,可其中更加聪慧之人却在想,张正生此是何意,若是迎了秦王回京,又推他做监国之位,以秦王的能耐,自然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皇子成为储君,这不是明摆着,皇位便只能是他的了吗,那张正生能得到什么,别说让五皇子上位了,就是他这个宰相之位都难保。
想来想去,这完全是个赔本的买卖,难道张正生真的没有私心,只是一心一意为了大丰,为了天下吗?
他们看不明白,烈千程却看明白了。
张正生此举也是让他没有想到,竟舍得把可以权倾天下的机会拱手让与他人,能让他做出这么大牺牲,说明要么他还有后手,能有办法压制秦王,要么就是他与秦王谈妥了什么条件,这两种可能,烈千程当然是更趋向于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