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京城一处茶楼内,张山与萧烨和傅义相对而坐,三人皆是面色和善,好像陷害张正生之事未曾发生一般。
饮了几碗茶后,还是张山最终沉不住气了,笑了一下问道:
“两人先生请我来不会只是喝茶吧?”
萧烨主动给张山又斟上一碗茶。
“自然不是,张公子可是在忧心秦王进京之事?”
以往萧烨在他面前都是高高在上,主动给他斟茶倒是头一遭,这让张山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秦王进京之事我何必忧心,这是朝廷的意思,与我何干。”
“哈哈,我等皆是聪明人,张公子何必说笑,若是秦王被烈千程挡在了平关,你与张相该如何应对?”
张山眼角抽动,盯着萧烨看了看,面露不快。
“哼,既然说到这,便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若不是你们陷害我伯父,让他被软禁在宫中,烈千程又如何能派兵马去平关,秦王又怎么进不了万京。”
“哈哈哈,公子所言甚是,但公子可曾想过,若不是张相从中作梗,想来烈千程早就死于我手了吧,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们作茧自缚。”
张山怒目而视,脸色已有些铁青,傅义见到他如此,赶忙说道:
“公子莫要气恼,萧兄此次想与公子见面便是要解决此番误会,让我们两方言归于好,共同应对此事。”
“哼,重归于好可以,但必须要先把我伯父从宫内解禁。”
“自然,自然,萧兄早有筹谋,还需等待几日。”
“还要等,你二人的话,我可不会再信了。”
萧烨品了口茶道:
“信不信自由公子,萧某只是想来提醒公子,这一切的事情根源无非只是因为一人,若不是此人,以张相在朝中的权势,又怎么可能被软禁于宫中,公子,我说的可对?”
张山皱起了眉头,确实如萧烨所说,那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他也知道,若不是雷泽去请示了烈千程,张正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见张山漠然不语,萧烨又道:
“若是这万京城中没有了武侯府,没有了烈千程,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张相还可以做他的宰相,权倾朝野,秦王也能顺利进京,我自然也可以在朝堂之上谋个一官半职,哪怕不代张相,做个六部尚书也可以,公子,你觉得是不是此理?”
确实如萧烨所说,若真是没有了烈千程,那他张家岂不就是一支独大,权倾朝野了,也不用再让秦王进京。
萧烨如此放低身份说的话张山自然是不信,他心里已是有了主意,任凭你萧烨如何说,只要能帮忙让秦王进京便可,只要秦王进了京,他们便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萧先生,你就直言吧,想如何行事?”
萧烨又是笑了笑。
“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不愧为宰相府的接班人,既然公子如此豪迈,我便明说了,我已定下计策,此次一定可以诛杀烈千程,只是还要公子帮忙才行。”
张山愕然,又沉思起来。
傅义见他如此也说道:
“公子你想,如今张相被禁足于宫中,宰相府的一应事务皆由公子掌控,若是公子能除掉烈千程,对于相爷来说,可谓是大功一件,而且还可以迎秦王进京,相爷知道后必然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如此一来,你张家便在大丰是首屈一指的世家了,即便到时候秦王把持朝政,也可与我们合作,再把秦王除掉,在万京怎么说,他也比武侯府根基浅薄,现在,烈千程调动焱麟军出了城,宰相府的人马再加上我们的人马,此消彼长之间已然占据了绝对优势,想除掉他便是再简单不过,机会难得,还请公子珍惜呀。”
张山依旧是沉默不语,他虽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目的,但除掉烈千程确实是难得的机会,而且,只要把秦王迎进万京,再加上他们宰相府的人马,想灭掉一个小小的青霄盟便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此看来,自己一方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更加有利,而且,自己一直在张正生手下,未曾立国大功一件,只要把此事做成了,等到张正生百年之后,这宰相的位置一定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些,张山不免心中有些激动,随即也是笑了笑。
“哈哈,好,那我便代伯父应下此事,还请萧先生详细说一下我该如何配合你们。”
“公子雷厉风行,萧某佩服,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萧先生谬赞。”
得到夸赞,张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