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爱儿忍着难受,一股脑把她把心中疑惑都写了下来,交给小二立刻帮她去送信,急件发回海津。
酒肆,二楼尾间。
王尹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掐念心法。
这一夜着实耗费了他不少内力,不久后还有一场大战等着他去迎敌,不能掉以轻心。
豆大的汗珠混合着真气运行,从他额头渗出。
直到窗外有动静,他才慢慢收回内力的释放。
一道眼熟的黑影,几乎是飘进房间的。
他手持封信,双眼凝力,呼吸沉稳,可身上却蒙着不少灰尘。
“主上,这是连姑娘醒来后第一时间发往海津的家书。”
他单膝跪地,抬头的瞬间,才让人看清楚他的面容。
王尹收完内力,刚准备说话,一股甜腥就反胃而来,“噗!”
他吐出一口偏粉色的血。
澈洌大惊失色,滑步上去,快速的用双指封住他的几个穴道,急切地关心询问,“主上,您怎么受内伤了?”
澈洌也是今日一早才到洛阳,根据情报暗网的大叔协作,终于寻得连爱儿以后一直守着她,以防发生昨日的事情。
“只是内力耗损了些,无大碍的。过两天好好调息就行了。”王尹慌忙地擦去嘴边的血,不断的大口呼吸,显得很累。
他不顾身体的疲惫,伸手冷语,“信呢,我看看。”
澈洌虽然心疼主上,但他知道主上是为了连爱儿才如此的,也不再多言,恭敬地撕开信件递给主上。
看完信后,王尹的脸色愈发黑沉了。
“果然,她还是起疑了。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恢复记忆。澈洌,你去找个会仿字的黑衣,这件事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明白吗!”
澈洌一早就了解了始末,见主上重托不敢怠慢,“主上您先调息,属下马上就去办。不会耽误时间的。”
王尹戳着眉心,面露难色,正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
连爱儿才缓过来点,她准备回酒肆了。
刚出门就遇到丫头,来不及问她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就被抱了个满怀。
连爱儿眼中流出满满地温馨,摸了摸丫头的小脸,蹲下笑盈盈的哄着,“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丫头啦?姐姐去给你出气!”
丫头小嘴嘟着老高,委屈巴巴的扭扭身子,伸出小肉手摸了摸她的脸,“姐姐,你不发烧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呀!不过我确实有些不舒服。”
“那是因为…”丫头本想脱口而出昨天的事,突然想起戴面具的大哥哥对爹爹的态度,害怕极了。
连爱儿皱眉看着欲言又止的她,追问:“因为什么呀?”
丫头眨眨眼很神气的拍拍胸脯,“因为我在卖糖葫芦的时候看到姐姐跌坐在地上,我去喊爹爹救命的。”
连爱儿犹豫片刻,有些不太相信,“所以是你爹爹救了我?!”
“可不是嘛!昨夜爹爹请了好多大夫来瞧姐姐,丫头就在边上看得真切。”
连爱儿思索着,连忙摸寻钱袋,发现根本没带。
“没想到大叔竟然如此慷慨,我的钱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样吧!丫头,我手上的玉戒还算值些价钱。”她解下戒指,套进丫头的大拇指上。
丫头眼睛都瞪大了不少,看着手里发青的玉戒指,吞了吞口水。
“丫头,开店赚的都是血汗钱,昨天是我自己身体不好,不能让你爹白白替我付了看诊的钱。这个把它当掉啊,你还能和你爹住的舒服一点。”
“哇,姐姐真好!戒指好漂亮啊!”丫头奶声奶气的捧着戒指笑了半天。
连爱儿缓缓站起身,“走吧!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
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迎着月光看着戒指,“姐姐,那以后丫头是不是能吃很多很多红烧肉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丫头以后就要变成小富婆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连爱儿宠溺的拉住她的手,附和着。
酒肆尾间。
澈洌寻找了会仿字的黑衣,在桌案前放着几封洛阳的信件。
澈洌催促的开口,“这里是前两年连无锡亲笔写的信件,你且看仔细了。若是被连姑娘瞧出端倪,你也别想着有好日子过。”
执笔的黑衣将四封信都拆开,端详着。
“大人,主上。小的一定不辱使命,放心吧!”
此人倒也不惧怕,选了一份,便开始抄录,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誊抄了一份。
澈洌接过信件来回比对,觉得没什么出路才递给主上查看。
王尹详悦后满意的点点头,指导黑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