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可你动手抢柴是怎么回事?当我们玄甲营是死人吗?
于是双方大打出手,你来我往,虽然都没用兵器,但打着打着就打出真火气,双方来真的了。
中途各自回去叫人,很快此事就演变成大规模内斗,声势浩大。
朱棣初听又惊又怒,急忙命人传令朱高煦带兵围住军营,他则亲带亲卫前去阻拦众人。
此时夜色降临,营地中瞧得不大清楚,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玄甲营与铁甲营那儿边闹哄哄的,有人疯传敌人杀过来,还真有人信,登时便有人披甲找马。
营地里乱哄哄的,朱棣带人弹压。
这几乎等于营啸,是非常恐怖的事情,稍有不慎整个大军都会崩溃。朱棣带着人马,专门找那些带头呼喊的人杀。
朱高燧带着人从另外的方向弹压,士卒边杀边喊:“燕王在此,谁也不准动,谁也不准动!”
这次动乱很快被弹压下去,玄甲营与铁甲营损失惨重。朱棣气得快疯了,把带头闹事的士兵全都砍了,还把两营指挥使叫过来训斥一顿。
等忙完都快半夜,又累又饿,朱棣叫厨子下几碗汤饼来吃,他则坐在中军大帐里脸色阴沉。
他把朱高煦、朱高燧以及其他将领叫来,道:“看看你们带的好兵,闹出来这么大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没人敢吭声,朱棣明显迁怒于人,谁敢触霉头,除了朱高煦。
“父王,孩儿请求推屋取柴,今日之事发生,就在于大家的薪柴过少。父王,在不想办法,这么多人恐怕得活活冻死在这儿。”
朱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狠狠瞪朱高煦两眼。诸将见有人带头,瞬间开启倒苦水模式,这两日弄不来薪柴,连树根都挖起,别说普通士卒,就连诸将都十分难受。
朱能跟着道:“王爷,此事真的不能再拖延。越早解决越好,臣看天这几日估计还要下雪,到时候再想办法也晚了。”
丘福也跟着说:“王爷,这几日顶不住了,还请王爷下令。”
朱棣扫一圈,道:“朱能,你带人,把羊圈、牛圈、猪圈都拆了。其他的先不要碰。”
“是!”
朱能忙活半也,拆回来大量木板全部分给士卒,总算暂时安稳住局面,次日清早士卒们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个个都无精打采。
朱高煦联合朱能、丘福,再次找到朱棣,要求他下令推屋取柴,整个城里虽然人不多,但这么多房屋,推了屋子取柴也能得到不少,尤其是那横梁,十分耐烧。
朱棣很生气,摔了书:“你们都给孤住嘴!昨夜取的柴尚能烧两日,孤已经派人去临县取柴。”
朱高煦道:“父王,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那推屋取柴就是长久之计?那么多百姓,房子推了他们住哪儿?孤还有民心吗?朱能,他做事没长心眼,你也没长心眼儿吗?”
朱能苦笑:“王爷,臣也不想。可眼下只要应付过去就行。应付不过去,咱们只能退兵。”
“不可能!”朱棣现在哪敢退兵,他连挫折都不敢受,如果不是因为天气不好,他肯定要下令进攻。
本来大家的信心都不是很足,今天一退,几乎相当于前功尽弃,这点账他还是能算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