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应,那你就稍等几日。到时候你带路,别耍什么花招,你的家人,可都在你手里握着。”
孙阿三被安置在一个单独小院,有专人看守,怕的就是他跟旁的人有什么牵连。
孟善抓紧时间安装大船的火炮,造船厂早就造好一艘军舰,只不过因为武器一直都没到位,所以只展开航行试验后便搁置一旁。
为了防止战舰出现问题,孟善派人亲自盯着战舰,军营如今还未建好,所以他将训练地点安排在沙滩。
这地方的沙滩多是砾石,有一小片是细沙,刚好他们可以利用。
孟善亲自带着一百多名水手训练,一开始的训练自然是练习站、走。
他这时恢复了那种凌厉作风,背着手,迎着阳光,脸上如冰霜似的,“站好!老子当年能站两个时辰不动,你们才站一刻钟不到就不行了?站好!”
“对!现在开始走!听不懂口令吗?左右左!”
这部分人,从一开始就是军人。
然而卫所兵与朱高炽口中的兵完全不同,他们被张玉带过来丢海里捕鱼,属于不得已。
海员所需要的技术他们练好,可是当兵的基本素质却丢掉。
孟善知道到时候剿匪,需要依靠的还只能是他们,所以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训练。
但他知道那样有些操之过急,所以还是得耐着心训练。
造船厂说火炮的安装大约需要半个月,然后还得测试,算下来基本上有一个月时间训练。
孟善紧锣密鼓训练,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有心人早就发现。
此时,直沽城里出现一伙人,他们刚刚从码头下来。
领头的是女人,二十来岁,穿着男装,英姿飒爽。
走进迎客楼,那女子道:“店家,来几斤肉,把你们的招牌都送上来。摆个好宴席。”
“来喽!”
这女人带着四个男人,找个座位坐下去,隔壁桌子有两个商人在谈论。
两人谈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海贸。
甲说道:“听说了吗?那伙海盗又劫了艘船,可真是愁死我,你什么时候走,咱们一起。”
乙叹气:“听说了,这可不是闹得人心惶惶吗?你说这些人干些什么不好,跑海上劫道,也不怕葬身鱼腹!”乙愤愤不平。
甲接着说道:“人家都跑去当海盗了,还怕什么葬身鱼腹啊!
听说这回被劫的是北平府的陈敬智,人家在北平府可是财大气粗,听说气坏了,花了三千多两悬赏呢。”
“悬赏有个屁用。海面上那么大,谁知道人藏哪儿去了?
不过,听说世子爷派孟将军过来,看样子要打海盗,世子爷的船都被人劫了三艘!”
“这群人真是坏的脚底流脓,要是没有世子爷,咱们可怎么过日子!”
“世子爷那是有大本事的人,听说搞了很多火炮,准备把船上装满,以后啊,世子爷的船什么时候出去我就什么时候出去。”
“喝酒喝酒!你还能跟世子爷一起?
美的吧你,世子爷什么时候走谁知道?
来,干了。”
两人渐渐说起别的事,他们的饭菜也上来。
待小二离开,一个方脸大汉瓮声瓮气道:“梅娘,我就说不能动世子爷的船,这可如何是好?”
梅娘——也就是那个星眉剑目的女子低声道:“少那么多废话,这么多人在海上不要吃饭吗?”
“可——世子爷派孟将军来,万一真的要打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还能跟官府作对吗?”
“怕什么?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们大老爷们怕什么?”
梅娘不屑一顾,但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不知道琢磨些什么?
他们吃完饭,回到客栈,梅娘对几个人说道:“我们上岸来是采购生活物品。
小四,你去抓紧时间订货。
小五,你去找找孙阿三!”
“这王八蛋八成又爬了哪个女人的床,要不然也不能这个时候还没消息。”
小五呸口唾沫,愤恨不平。
“别惹事,我去打听打听那什么孟将军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留家里看好东西,千万不要乱动。”
至掌灯时分几个人都回来了,他们聚在梅娘房间里。
梅娘拿着鸡腿儿,边咬边道:“这次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那么严重。
孟将军叫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