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担心着老祖宗的身子,另一边却马上下令:“还不快去把大小姐给请出来?”
说是请,这口气,却像是要把呲罗烟丢出来一样!
李妈和杨嬷嬷丢掉手中的棍棒,又冲进去,把床上那个人用被子一卷,合力把她抬到了院子之中。
看见被裹在被子里的那一团东西,杨氏眼中闪过狠毒流光,却马上压了下来,低着头扶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的老夫人。
呲罗雨更是沾沾自喜,高昂着头得意地哼道:“怎么不敢伸出头头来?是不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知没脸见人了?”
被子里裹着的人不敢冒出头来,众人已经断定她是呲罗烟了。
老夫人气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愤怒地吼道:“贱东西,真是污了眼睛!”
院子里火把光线明亮,被丢在地上的两个人马上无所遁形。
那个男人已经断气了,包裹着呲罗烟的那个被子里面传出来了一个嘤嘤的哭泣声,杨氏的脸上露出她得逞的笑容。
“大小姐,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现在哭又有什么用了。”李妈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来,明明心中是高兴极了。
只要这事情成了,她从二夫人那里,必定可以得到封后的赏赐。
说着,又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伤心地哭了起来:“老夫人,是老奴没看好大小姐,让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老奴该死!”
为了让自己痛心疾首的戏更加真实一些,她伸手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哭得伤心哀切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奴才,她是主子,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做出这等事情,也是她不光彩!”
杨氏和李妈一唱一和的,便把呲罗烟身上的脏水给搅浓了。
老夫人听着她们的话,已经气得一张脸青红无比,狠狠地剜了一眼杨氏:“快把这个不要脸的贱东西给浸猪笼!”
一听这话,杨氏和李妈脸上齐齐露出了喜色。
李妈和杨嬷嬷利落地应了一声:“是!”
然后两个人便去抬被子包裹着的那个人,想要把她装入猪笼之中。
“奶奶,就算是要浸猪笼,是否也给孙女一个申辩的机会?”呲罗烟清冷的声音飘来,她从众人身后缓缓走来,面无表情。
乍然看见呲罗烟好好的一个人出现在眼前,李妈和杨嬷嬷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手一抖,抬着那个人便掉在了地上。
杨氏也像是见到鬼了一般:“你,你……”
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呲罗烟不理会这些牛头马面丑陋的表情,径直走到了老夫人的跟前,端端正正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奶奶,孙女儿劳你费心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上上下下看了看呲罗烟,发现她好端端的,再看向那个被一条被子包裹着的人,一脸的迷茫不解。
“奶奶,孙女不是让人和您说了吗?有人意图陷害孙女,然后损我将军府的门楣,幸得孙女儿提早察觉,不然,现在被裹在被子里的这个人,便是孙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