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泉满看到自己的撒娇战术,竟然没有用,竟然会有人对着自己这么漂亮可爱的一张脸,无动于衷。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佩服,如今才18岁就像40岁的孟微之了。
看孟微之抿着嘴,有些尴尬的咧嘴一笑。
看着孟微之还是低垂着眸子,没有什么动静。
孟泉满默默在心里撇了撇嘴,准备放大招。
咧开嘴笑得像是一朵向日葵一样,抱住面前难得穿的一身玄色的少年。
脸上满是诚恳真挚。
“大哥哥,泉满虽然才一晚上没有见你,可是很想很想见到你,虽然我一大早就起床了。我还是跑过来的,就是想看到我俊朗非凡,温润如玉,朗朗如月,亭亭如松,迷倒华京万千少女,凭栏一笑,惹得万娟抛的天姿国色最最英俊的大哥哥。”-说着还眨巴眨巴自己卷卷睫毛的大眼睛,证实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深处。
孟微之见到孟泉满越说越离谱,忍得额头上隐约露出青筋,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捂住孟泉满叭叭叭的嘴巴。
可听到后面的‘天姿国色’,忽然被逗笑了。
伸手捏了捏卖乖的小脸。
实在忍不住了。
弯下腰,低着头,用二额头碰了碰孟泉满的额头,柔顺她头顶的卷发。
又调整了一下孟泉满头上有些歪歪的双发苞。
嘴里吐槽着“泉满,你怎么那么娇气。”
一只手把孟泉满从她嫌弃的硬椅子上拎起来,边拿起帐篷壁上的熊皮铺到自己书案旁边,昨晚准备好的矮一些的小书桌的椅子上。
把孟泉满端端正正的放到因为铺满熊皮显得软软弹弹的椅子上,往孟泉满手里塞了一只毛笔,示意她写完桌子上的大字作业。
弯下腰,拍了拍因为坐着显得更加矮小的孟泉满的双苞头。
看见发苞上系着的浅米色丝绸蝴蝶结有些散了。
微微抿着嘴,表情严肃的,有些笨手笨脚的给孟泉满系好蝴蝶结。
挑起孟泉满的下巴,端看了一眼,感觉终于没有任何地方不妥了,才满意的用大拇指,摸了摸孟泉满的下巴。
慢慢的走到书案后,坐好摊开刚刚收起来的案卷,恢复往日那般带着一丝笑意又端严的样子,瞥了一眼全程呆住的孟一,示意他继续说案情。
孟一的神思还没从刚刚看到自家主子像个老妈子一样,给小孩扎头发擦脸的动作中回来。
又被孟微之给孟泉满认认真真满脸严肃的系蝴蝶结的动作,打破了心防,惊的他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合适。
有些狐疑的扫视了一眼孟微之,是不是被人假扮了。
这大公子这些年虽然养大了大小姐,可也没像现在这般的……这般像是个老妈子。
还在心里策马奔腾的孟一,收到孟微之射来的带着冷意的眼神。
当即咳了咳正色道“这楚怀夕原本是武威城里的秀才的女儿,那秀才为了自己自幼多病的儿子,把八岁的楚怀夕五两银子卖给了城里的小地主金家当了童养媳,就在和金家的儿子金全成婚当晚,婆婆金王氏指控楚怀夕故意杀死了他的儿子,卫县太爷经过审问金府的下人,有去金府吃酒的客人还有金府的下人指证确实亲眼看见楚怀夕行凶,连楚怀夕也承认的自己的罪行,卫县令依据本朝律法判了死刑,可…………可……”
说到这里孟一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
"可那金家的街坊四邻在楚怀夕行刑当日劫下了法场,说是楚怀夕是冤枉的,据那些街坊邻居所言,这楚怀夕幼时被卖到金家,即使那金家是个不愁吃穿的,可那恶婆婆金王氏还是把那楚怀夕当成了畜牲,一日不做活就遭到一番毒打,那金全从13岁未成婚前,就招蜂引蝶,逛花楼,养戏子,还赌博欠下了大笔赌债,那金家的老本早就被金全用来填赌债的窟窿了,金家老爷子也是因为这事被金全活活气死的,在金老爷死之前将金家托付给了这楚怀夕,这楚怀夕也是个有本事的,在她的经营之下,金家不仅赎回了家产,还又多了好几间铺子。可那金全和他的老母不仅不感恩,反而光明正大的给金全娶了一个大着肚子的戏子,楚怀夕这主母尚未进门,庶子先出来了。楚怀夕想要解除婚约,却被贪图金家富贵的秀才爹又将身契卖给了金家,金家把搬出金家独自开了一家小铺面的楚怀夕,仗着身契当街绑了回去,还以贱妾礼迎进门。就在成婚当晚金全吃醉了酒,想要拉楚怀夕以身迎客,楚怀夕是个烈性子,当场与金全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