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得格外煎熬,出来的时候都是忐忑不安,只见安素月微微探头观察外面的动向,白景舟此刻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两人四目相对,安素月立刻害羞缩回去,没多久又悄悄探头出来。
白景舟见安素月就像个小兔子一样忍不住轻笑,感觉更有意思了。
做足了心理准备,安素月才慢慢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刚洗完澡,脸上红润,睡衣的领子不高也不低,刚好使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给予人更多的遐想空间。
又有喉咙发干的感觉了。
三两下安素月钻到被子里,悄悄探出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哥哥看。
“嗯?”被盯的久了,白景舟也放下手机看过来,只觉得好笑。
“哥哥。”
“嗯。”
“你身材真的超级好。”
格外真诚的一句话,白景舟没忍住笑出声,压低身子靠近几分。
“你喜欢就好。”
吓得安素月又缩回被子里,好一阵才又钻出来。
白景舟轻轻一笑,俯身轻轻拨开挡着安素月脸的被子,缓缓靠近。
随着两人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安素月呼吸沉重加快,心口再次混乱起来,心跳声好大,害怕哥哥听见。
直到鼻尖顶着鼻尖,轻轻一动就可以亲上,可以清晰见到对方一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不知是谁先靠近,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两人激烈地吻在一起。
或许与哥哥之间的感情早就变质,大概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十岁那年的第一次见面,又或是十三岁情窦初开期盼着一次又一次接触,或是每一次发自内心叫出声的“哥哥”。
这把火并没有燃尽,两人只是吻到呼吸交叠险些缺氧,最后互道晚安沉沉睡去。
喜欢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称得上是喜欢?
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安素月,小小一只,像只警惕的猫一般总是警觉地看着四周,偶尔露出温顺的模样惹人怜爱。
白景舟感觉自己疯了,竟然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孩疯狂心动,而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虽说是领养的,但总归身份在这里。
每一次靠近,每一声“哥哥”,都让他心动不已,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安素月的影子,只有看到对方后才算心安。
有一次安素月跟同学下午出去玩晚上还没回家,回到家的白景舟没见到安素月立刻开始寻找,听到刘姨说她出去玩没回来,就开着车找,最后在一家酒吧里找到,那一刻愤怒到了极致。
十三岁的孩子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就应该像个天使一般圣洁美丽,不要堕入尘埃中满脸疮痍。
那是白景舟第一次冲安素月发火,把安素月吓哭了,最后还是安素月哭着拽着白景舟的衣角钻到对方怀里求安慰,白景舟心软了,一把抱住贪婪地呼吸。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只是贪恋安素月在身边有什么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夺走她呢?
在得知父母要把安素月送到国外,白景舟疯了一样质问为什么,在听到好多人要追安素月之后直接疯魔到了极致。
都杀掉就好了。
送安素月去机场的那天,天很晴,白景舟带着墨镜,看着安素月冲家人一一道别最后走到他的面前,她说了好多话,最后白景舟没有回应,只是狠狠抱住,好像要揉碎进身体里。
那四年是怎么度过的呢?
不记得了。
只记得每天都是繁忙的无休止工作,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疯狂的想念,想到心都揪着疼。
所以他只能疯了一样工作,空闲时间就用女人和疯玩来度过最难熬的夜晚。
撑不住了就带着安素月的照片在郊区飙车,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白景舟好像听见了安素月的声音。
直到他遇见了Lisa,这个眉眼与安素月长的有几分像的女人。
于是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占有,欢爱之时呼唤的是安素月的名字,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除了身份地位,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比不上安素月分毫。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安素月罢了。
是什么支撑着他度过了这四年?是对安素月疯魔一般的思念。
最后在得知安素月要回来时,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心了,为什么会有些惊慌失措?为什么这么慌乱?
那个夜晚,呼吸加快,狂笑不止,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床边看着时间大笑。